这一旦跑路,又得多个牵挂了,璇玑微叹,“那以后你便跟着我吧。”
翠丫满心欢喜,一张小脸笑得花开似的,目光落到璇玑手上,看她紧紧攥着一本小册和一枚锦囊,手微微颤抖着,心里奇怪,道:“娘娘,这是什么?”
璇玑苦笑,“这是不能教人发现的东西,不然必定惹来大麻烦。”
翠丫似懂非懂点点头,又急忙道:“那你赶紧收好。”
璇玑点点头,瞟了一眼翠丫端进来的饭菜,心里发闷,确都是她爱吃的东西。。。。。。和那个男人一起吃东西的次数不多,便是在储秀殿那几天多频密些,他却记下她的喜好吗?
可不可以理解为,你也有一点在乎我了?
她回头又盯着锦囊发愣,只是这个在乎和你心里的人呢,又及得上几分?
翠丫看璇玑凝着锦囊蹙紧眉头,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看到锦囊上绣了两个字,她轻声念出来,“由之?”
这一声让璇玑回过神来,她赶紧捏了捏翠丫的手,道:“丫头,这两个字,以后莫要在宫里说,记紧!这个名讳不能随便称呼,那是大罪。”
翠丫不解道:“娘娘,为什么啊?”
她说着却突然一颤,由之。。。。。。这两个字她听过!是那晚在枯井里,临走前那女子对皇上的称呼,那晚,她在井底里蜷缩着,全身颤抖,他们说的话,她虽然有很多不懂,但她知道,那些都是天大的秘密,一旦教他们发现了,她必定会没命!
那女子一直唤皇帝“皇上”,临走前,却轻轻说了句“由之”。
她心里吃惊,脱口而出,“由之是皇上?”
翠丫这话也让璇玑吃了一惊,她惊疑道:“你怎么知道由之就是皇上?”
莫说这初进宫的翠丫,即便是蝶风这个自小就在宫里长大的宫女,璇玑敢赌咒,她也未必就知道皇帝的表字;这表字本多是同辈相同之熟人间的称讳,但有多少人敢直称皇帝的表字?宫妃大臣知道也就罢,这宫里一般的内侍估摸是听也没听过的。
翠丫听得璇玑这样问,想起那晚的事情,惊惶之下,脸色顿时煞白。
璇玑看她这样,心内疑窦越深,拉住她的手,又问了一遍。
性命攸关,换了是别人,翠丫绝不会说,但璇玑开的口,她害怕归害怕,还是偎着璇玑把四前在井底所听到的事情源源本本说了出来。
她虽不明白这宫里的事和个中利害关系,但记忆力却甚是聪敏,一番叙述,竟是八九不离十。
璇玑越听越心惊,这么说来,皇帝竟然不是太后的亲子?
她记得那晚她与他一直纠~缠到深夜,他才放她睡去,他却在她睡熟后去了冷宫。枕畔的人。。。。。。熟悉却又这样陌生,心里一时竟冒出丝寒意。
但很快她又开始为他担心,若太后囚禁了他的生母,他的处境又该有多难。。。。。。最让她胆战心惊的是,那个女子到底是谁?
既然龙非离手上拿着的是绣有“心漪”的锦囊,那末,派人去给他送信的女子,会不会就是——咬了咬唇,问翠丫,“丫头,你有没有听到皇上怎样称呼那个女子?”
翠丫皱紧眉头,脑里拼命搜索着那天后来两人的谈话,喃喃道:“心。。。。。。”
虽早有心理准备,璇玑还是不由自主伸手捂住了嘴。果然是心漪!
只是心漪到底是谁?她记得私下里,她也曾悄悄向蝶风和玉致打探过,问她们在宫里有没有听说过心漪这个人,但两人俱是一脸茫然。
翠丫看璇玑脸色苍白,吓了一跳,“娘娘,你怎么了?”
璇玑看了翠丫一眼,良久,才苦笑道:“你知道么?他们说的锦囊便是我手上这个!”
翠丫骇得一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