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搁笔稳稳地漂在水面上,再也沉不下去。
两老头止住大笑的动作太急促,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噎的翻白眼。
程处默如同一个孩子高兴地拍着手大喊:“浮起来了,浮起来了,俩老头没辙了。”
话音未落,自己后脑勺挨了一记巴掌,屁股上挨了一记大脚,俩老头恼羞成怒了,辩是辩不过,就开始耍长辈的威风。
“李伯伯,萧伯伯,小子准备趁着八月长江涨水的时节把金丝楠木运出来,一千根,到时候江水会把暗礁彻底淹没,有半年时间,怎么都足够小子折腾的了。”
“老夫家里还有些当年随老夫南征北战的老伙计,可以借给你,但是工钱得从厚了出,如果老夫听到风声说,你对他们不好,老夫会打上玉山找你理论。”
云烨自然满口答应,那些老兵们也算是去拼命,云家自然不会亏待。
“老李,你我兄弟都是黄土埋半截的人啦,不趁机弄个棺材还等什么?”萧瑀听说有一千根楠木料那里还忍得住,怂恿李孝恭借机要好处。
李孝恭对萧瑀摇摇手说:“这小子身上背的债已经够多的了,咱哥俩不凑热闹,等他的事完了,想要金丝楠木,让老兵们再走一趟就是,何必凑这个热闹。”
萧瑀对云烨笑笑说:“老夫贪心了,小子,不许出去败坏老夫的名声。”
一百名老兵,这是李孝恭承诺的水军人数,有了他们,云烨认为其他的都不成问题,白帝城附近就有许多的楠木,只是地方过于险峻,没有办法运出来,当地的百姓守着钱袋子到处讨饭,云烨相信,有这么大的一笔收入,那里的官员百姓会好过许多。
至于会不会为后世开一个恶劣的先例,导致金丝楠从蜀中消失,这就不是云烨可以考虑的事了,与其将来被明朝的皇帝拿去建陵墓,不如现在风风光光得建一座世界上最恢弘的宫殿。
整座宫殿云烨全部交给了公输木,公输家族是这方面的不二人选,老公输知道这个消息后,激动得老泪纵横,当下就请出鲁班的牌位,全家祭拜,请云烨,李纲两位观礼。
刨子,锯。墨斗,等木工用具被摆上供桌,没有三牲礼敬,也没有香烟缭绕,公输子孙诚心祷告,公输木念完祭词,大喝一声“开工”就上前拎起锯子,在事先准备好的木料上锯开一个豁口,公输甲用刨子刨出长长的一溜刨花,把刨花捧上供桌,公输木正式开始分发图样。
微缩模型,这是公输家先要做的第一步,有资格亲手侍弄的只有三个长辈,就连公输甲也只能打打下手,其它公输家的人也没有闲着,小媳妇都在用小刀削那些数不清的椽子,家里的老妇人开始用绣花的功夫做各种门窗,连门窗上的雕花都清晰可辨。
把事情交给专业的人去做,这是成功学的一道格言,公输家无疑就是这一行当里最出色的专业人士。
裴英现在对危险的工作情有独钟,而且越是危险他就越是欢喜,听说运木料算是最可怕的活了,他跳着脚要去,还说裴家在蜀中的实力惊人,这种便利不用白不用。
“不要求死,活着回来,你只有十七岁,后面的日子还长,我们还有很多的甜蜜没有享受到,现在死了,太亏了,离了家族就不活了?我不信!”
面对云烨的打气,裴英大笑着说:“云兄,我目前是书院的人,不是谁家的小公子,这条命是书院给我的,没有书院收留,我早就被做成蜡烛和绿竹一起被摆在窦家的灵堂前了。”
“别胡说,至少还有你母亲为你担心,好好地学习,好好的工作,好好的往上爬,给他们看看。”云烨只有拿出杀手锏,每个人都有母亲,母爱是最伟大的,这至少没错。
结果在裴英身上就错了,裴英笑得脸都变形了:“云兄,我扒着家里的大门不肯出去,我知道只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