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来推,想也不想,抬起纤脚便把他一脚踹翻,立时满座大惊。
其余的龟奴见三人气势汹汹的模样,想是哪家的婆娘吃醋来捣乱的,忙一迭声传后面去:“李教头,不好了,有人搅场子来了!”
这李教头是这“摇红楼”的武术教头,有几手毛功夫,梅柔不敢独自进来,怕得也就是他。
这当儿他正后院喝酒,听得喊声骂骂咧咧地出来,乍见闹事的不过是三个娇滴滴的小姑娘,不由大嘴一咧哈哈笑道:“我当是谁,三个娘们就把你们吓成这样,一群窝囊废!”
说着伸出大手向前抓来,但觉触手之处直如触冰摸雪,刚自一惊,肚子上已挨了重重地一击,噗地一声平跃三丈,只摔的全身骨头似要散架,再也爬不起来。
“听雨轩”在哪儿?墨青冷冷地问。
“听雨轩”里花香正郁,笛韵正浓,猛听得澎的一声巨响,房门被人一脚踢开,傅清竹、墨青、梅柔三个人一字排开,立在门口。
郭强一见这架势,人立即跳了起来,却被墨青迎面拦住:“你还想跑?”
傅清竹却见柳含姻地粉面含春正痴痴地瞧着何天香,更现出一种风韵来,不由骂道:“怨不得郭大哥不出来,果然风骚的紧!”一巴掌便扇了过来。
掌风及面,柳含姻猛然醒觉侧脸一让叫道:“你干什么?”
傅清竹不答语,照旧打来。上一巴掌没打中,她心中已是诧异,是以这次用上了“月娥幻掌”,存心要教训柳含姻。
柳含姻见对方掌法奇幻,也不敢大意,纤掌一翻,也是一掌打出。
啪!两人各退一步,心中暗自一凛,知道对方都不容小觑,复又凝神打在一起。
“何公子!”梅柔趁着乱儿向何天香拢来。
燕儿见好好一桌宴席让人来给生生搅了,心中不由生气,又见来人不问青红皂白便打,心中更是恼怒,乍见梅柔经过身边,正一肚子气无处撒,招呼也不打,迎面便是一拳。
梅柔吃了一惊,连忙跳开,两个人也打做一处。
何天香见了,连忙收了玉笛上来劝阻。
然而三个人咬紧了,心中有气,更是不肯歇手,一时房中桌倒椅倾,酒菜散乱,噼啪之声不绝入耳,何天香也是无法,只急地顾此失彼来回跳跃。
傅清竹数十招战不下柳含姻,不由急眼儿了,正要伸手去拔剑,突听得轰地一声巨响,烟尘弥漫,墙壁被击破了一个大洞,一个声音在烟尘中吼道:“怎么回事?老夫曲儿听得正好,是哪些不长眼的王八嵬子来打破老夫的好事?”
几个人连忙停手,却见一个青袍老人正从洞中缓缓踱出,手中捏着一把黄铜小酒壶。
看着那把小酒壶,郭强突然想起一个人来,连忙恭身为礼:“晚辈们不知天龙前辈在此,多有冒犯尚请恕罪。”
众人一听来的是天龙老人,不由吃了一惊,原来这天龙老人辈份甚高,与北尼和伴风神道师父风云老人是一时人物,一身武功更是出神入化,只是脾气刚暴,无从捉摸,且又死要面皮,是以很少有人敢惹,而刚才以一记“天龙掌”破壁,更见其威风。
天龙老人不耐地挥挥手:“行了行了,老夫最怕这些繁文缛节,弹琵琶和吹笛儿的小辈留下,其他的人都给我出去!”
郭强连忙向四人施个眼色,五人一齐退了出来。
天龙老人看看立在眼前的何、柳二人,轻轻点点头,找一张未翻的椅子坐了问道:“婉婉那丫头和同池那孩子还好吧?”婉婉是柳含姻的师父,同池是伴风的名字,天龙老与北尼同风云老人生前是至交,是以有此一问。
“家师尚好,多谢前辈!”两人忙答道。
天龙老人又点点头呷口酒看着两人道:“果然好人才,北尼和风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