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一块响当当的砸不扁,锤不烂的金招牌!只因为北王爷不是神,而是人!一个真真正正的人!一个被全天下公认了的人!你在他身边,只会感觉到无声的崇高与伟大,再无其他。而现在婷儿却说出这一句话来!
婷儿见北王爷这样看着自己,不由有些气恼:“怎么?你不信我的话?你女儿虽然贪玩了些,可看人又何曾有错过?人之所以伟大,是因为他的心灵与人格!花大少虽然好,可他有吗?何大哥现在虽没什么名声,将来也不一定有,可他又怎是一个花大少可以比得了的呢?”
“哦,他姓何,叫什么呢?”北王爷既不气更不恼,只聚精会神地道。
“他叫何……”婷儿刚要出口,突然觉醒不由仰天一个哈欠:“啊——呦——好困,我要先去睡了!”说着,也不理人,独自上床睡下了。
“哎——”王妃刚要再问,北王爷却笑着一使眼色,四个人一齐退出房来。
慧香盛了冰梨雪藕来到婷儿床前,却见婷儿犹自抱着何天香的扇子在怀里,迷迷糊糊地轻念道:“……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何大哥,你想我吗……”声音渐小,终不可闻。慧香忙道:“郡主,先起来吃片雪藕润润口吧!”几唤不应,待得推时,早已沉沉睡去。
第二天,日上三竿,婷儿尚在梦中,就听慧香慌慌张张从外面奔了进来喊道:“郡主,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婷儿向里翻了一个身不高兴地道:“这小蹄子真可恨,大清早不让人睡觉……”
慧香几步跨到床边,掀开帐子推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大睡,咱们给看起来了!”
婷儿被推不过,身手揉揉惺忪的眼皮:“你胡扯什么?谁被看起来了?”
“还有谁?咱们呀!今早我刚一出门,就让程四叔给挡了回来,还说什么:王爷说了,打今儿起,咱们碧云楼的人,只许进,不许出,尤其是郡主你,更不能够离开半步!”慧香急道。
婷儿一惊:“这是怎么了?父王发这么大脾气?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看,八成儿是昨晚……”慧香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昨晚,昨晚……”婷儿拍拍额头:“昨晚我喝了那么多酒,什么都记不清了,我没胡说吧?”
“还没胡说呢!什么常少将军是狐朋狗友,黄尚书长得难看,王侍郎命短,就连花大少都让你批的一文不是;又有谁比得上你心里那位,又优雅又有气质,又温柔又听话还体贴……亏你说的出口?还听说王爷要找我麻烦,说都是我在外面带坏的!”慧香委屈地道。
“我真的是那么说的吗?”婷儿道。
“就还没把何公子的名字全说出来了!”慧香气道。
婷儿松了一口气:“就是我真的说了,以父王的行事,也绝不会大张旗鼓地把咱们看起来呀!”
“门不当,户不对,他不看你看谁?”慧香道。
“不对不对,一定是有事发生了!”婷儿摇头沉思道。
“有事?会有什么事?对了!”慧香想起了什么:“我昨天听洪六叔说:刚得到消息,李殃民那个老王八正在收买黑道高手要对咱们北王府不利。王爷叫他们小心戒备。王爷这时便把咱们从老远找回来,又把咱们看的这么紧,会不会是因为这个呢?”
“嗯,有理!”婷儿点点头,却又随之一惊:“那咱们岂不是好久都不能出去了?”
慧香点点头:“我看是这样!”
“那怎么行?我跟何大哥分开已多半月了!”婷儿突然一骨碌跳了起来,从后窗上向楼下看去。
就见云七双手抱了剑在楼后迂回;婷儿立即下床,光着脚奔到门边隔着楼栏往外看去,却是程杨正背着手在院门前晃悠,见苌婷向下观望,就咧嘴一笑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