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就是不知道!”李凝雪哭道。
“反正我不知道,你问我也没用!我要回去告诉爹,说你打我!”李凝雪大哭着转身就走。
“你还有脸去见爹?那个王八蛋在京师坏了爹的大事,爹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你还把他放跑了,就是我不打你,爹也会打死你的!”李汉成越说越气,又是一鞭抽下。
李凝雪躲闪不及,连忙一招手,啪!手背上立即那一片血肉模糊。
得得,马蹄声脆,何天弃缓缓而来,冷冷道:“李兄,算了吧!人已跑远了,打她又有什么用?”
李凝雪抬头,猛见何天弃,不由大吃一惊,脱口问道:“何公子,你怎么又回来了?”话一出口,立觉不对,但为时已晚。
果然李汉成立即暴跳如雷,皮鞭夹头头脑雨点般落下:“臭丫头,你还不知道?我叫你不知道!”
鞭长地阔,李凝雪无从躲闪,脸上身上立时一条条都是血痕。
锵——李凝雪突然拔剑!
“怎么?你要跟我动手?”李汉成阴阴地道。
“你既不认我这个妹妹了,我也就不认你这个哥哥了!”李凝雪红着眼睛道:“大家鱼死网破!”
何天弃与血无天也实在看不下去了,方道:“李兄,算了吧!咱们先回去。”
李汉成这才愤愤收了鞭,叫道:“你跟我回去!”
李凝雪却跳了起来叫道:“我不跟你走,我要回去见爹!”
“混账!不听我的话,我现在就杀了你,爹不会多说半句话的!”李汉成瞪起充满血丝的蛤蟆眼恶狠狠地道。
李凝雪胸口剧烈的起伏,眼眶中珠泪滚滚,却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夜晚,枫叶别院,烛影摇泪,李凝雪趴在床上用被子捂着头大哭一场,珠泪滚滚湿锦卧,却无半声窗外落。皮鞭暴戾了肉体,却更撕裂了灵魂!
高烛已燃尽,红泪也流冷,李凝雪趴在枕头上,又想起李汉成狂舞长鞭,冷酷无情的模样来,忍不住复又热泪盈眶,突然哽咽道:“何公子,是我错了!真的是我错了……”
月斜露华浓,得得,一骑两人从草丛中钻了出来,正是突出重围的赫天南与田尺儿。
赫天南浑身是伤,一夜激战,半日狂奔,手中的紫金鞭都已快要拿捏不住,田尺儿却衣服上沾满了赫天南的鲜血,似睡非睡地偎在赫天南怀里。
马匹渐缓,赫天南摇摇晃晃的下马,伸手把田尺儿从马上抱了下来,轻轻倚在树边的一块石头上,蹲在旁边,替她拨开粘在脸上的乱发,心痛的叫道:“尺儿,尺儿,你醒醒你醒醒!”
田尺儿却朦朦胧胧地看了赫天南一眼,迷迷糊糊地道:“别烦我,我好困,让我再睡一会儿!”说着,又缩了缩身子酣酣睡去。
赫天南见她蜷得似虾米似的身子,不由一笑,突见她脸上有块血迹,忍不住伸手去擦,不料他手上本满是鲜血,这一抹不但没抹净,却是越抹越乱,赫天南不由叹了一口气,脱下外衣轻轻替她搭上;突然,身边嗖的一声响,一只野兔连蹦跳的跑,赫天南眼中不由一亮,立即展开轻功便追。
那野兔猛见有人追它,竟是机灵至极,几个跳跃已跃出老远,可赫天南又岂是省油的灯,心中暗暗叫道:“兔子呀兔子,今天算你倒霉,就给尺儿填一填肚子,也算是功德一件哪,啊咪陀佛!”口中念着啊咪陀佛,却又开了双手,凶神恶煞般扑来,不多时,一人一兔已转过两棵大树不见。
田尺儿睡的正香,突觉有什么东西湿呼呼的正在舔自己的脖子,不由大是不高兴,伸手一推道:“干什么……”又睡了过去。
不料,不一会儿,那东西又舔了过来,田尺儿受痒不过,不由睁了眼,不料一看之下,田尺儿直吓得魂飞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