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忱来的时候,鸦透刚刚把龙虾做好。
他从出去买食材到回家已经过了很长时间,肚子有些饿,抓紧时间做晚饭,所以这次没有做得很复杂。除了捞汁小海鲜和蒜蓉虾尾之外,其他的都是一些很日常的家常菜。
谢清临不会做,帮不上忙,但在旁边递盘子递水倒是非常在行,基本上鸦透手一伸,调料就已经递到了手边。
这两道菜有些麻烦,鸦透在厨房里做了很久,一直到谢忱开完会风驰电掣往回赶,才刚刚完工。
门铃响了很久,最后还是靠近厨房门的江却察觉到,过去开的门。
光是走到玄关的这短短几秒里,门铃就响了三四遍。从铃声越来越短的时间间隔里,硬生生能听出外面那人的急躁和不安。
江却在原地停了几秒,在下一秒铃声响起时,他才按下门把手开了门。
昏暗的光线里,谢忱手上拿着牛奶,原本温和的神色在看见过来开门的是江却之后,露出些许错愕,随后又迅速压了下去,警惕地开始观察起对方。
层层往外冰封的湖面,在本来就开始降温的夜晚,无端地泛起冷气。
红眸和黑色的瞳相对,暗流在湖面下涌动。
江却侧过身,“进来吗?”
他还穿着鸦透家里准备的一次性拖鞋,谢忱很容易就猜到江却是呀呀口中的“三个”中的一个。
但江却是什么时候跟呀呀认识的?
谢忱迅速回忆了一遍,实在不清楚具体是哪个副本。
正好这个时候,施楼和谢清临被鸦透从厨房里推了出来。
室内的三个男人和门口的一个遥遥相望,气氛也如同突如其来的暴雪,不仅突兀地降至冰点,还在肆虐这周遭的一切。
施楼默不作声,刚刚从厨房里出来,手上还滴着水,挑着眉看向门口的谢忱,隐隐有一种占了上风的错觉。
室内的暖黄色灯光落在谢忱身上,也没有能融化他眸中极度冰冷的情绪。
仅仅是开了个会,呀呀从他家里离开还没有五个小时,就被三个男人缠上了,这让收到消息的谢忱极其暴躁。
开会时身上的气压比谁都低,阴沉着脸,一副谁来打扰他就骂谁的样子。
他就只是离开了一会儿,就被偷了家。
特别是在看见这几个老熟人之后,那种想暗中刀了这三个的想法已经开始蠢蠢欲动。
谢忱面无表情地站在昏暗的楼道里,红眸里盛着的情绪跟锋利的刀子一样,在门开的瞬间就能把里面的几个人一个个刀成碎片。
江却作为最无辜的旁观者,没什么别的想法,没有在门口站多久,打着哈欠往回走。
施楼:“你进来的话把门带上。”话说的仿佛他才是这个家的主人。
谢忱没着急动。
他看着从厨房里又支出了一个脑袋,看清门口是谢忱时露出一些错愕,“你来得这么快吗?”
谢忱眸中迅
速闪过笑意,一副要进来的样子,仿佛刚刚站在门口冷着脸敌意满满的样子不是他一样,“今天的会议结束得比较早。()”
≈ldo;?()?[()”
他想到了什么,“是我给你说的那些吧?”
谢忱:“嗯,都是按照你的标准来的。”
鸦透放心了,立刻转身回去。
他们的语气之熟稔,好像关系很不错一样。没有少年在这里,怪异的气氛在客厅和餐厅两个地方不断蔓延。
几人都很高,基本都是平视,
谢忱唇边勾着笑,却没有任何笑意,换好拖鞋走到厨房门口,重音落在某两个字上。
“麻烦两位客人让一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