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即使一无所有也可以给予别人七种东西——颜施、言施、心施、眼施、身施、座施、房施。
我想我就是那个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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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选择性的将这件事遗忘了。一并忘记的还有顾春晖这个流氓。
我一如既往地上班,下班,买菜,做饭,闹闹顾清雨,逗逗大白狗,完全忘记了曾经的心结。
几日后的一个晚上,我兴奋地拿着从老妈那里领来的生日礼金买了一堆好菜准备回家和顾清雨一起庆祝我一年一度的生日。当然我也有私心——想从顾清雨那抠点什么出来充作我的生日礼物,好安慰我二十五年来爹不疼娘不爱的孤独寂寞的心灵。
房子里空荡荡的,没人。
这死孩子,估计又去找人打篮球去了,天黑了也不知道回家。
我一边咒骂一边把菜提到厨房,悉悉索索地忙活了起来。
待四菜一汤新鲜出锅,时针已经指向8点。
客厅还是没人,餐桌上方的乳白色吊灯一晃一晃的,晃出一个个可爱的影像。窗纱随风轻盈晃动,从窗户外望去,对面的楼层里间或点着明亮的灯光,偶尔有人影晃动,这更凸显得这边异常的清冷。
我心头火起,抓了电话就要拨打顾清雨的手机,看我不给他一顿好骂。有时候我真觉得自己未老先衰,成了小正太的老妈子了,事事都要伺候到底。当初的想法真没错,此地不宜留下啊!
玄关传来砰的一声开门声,我以为顾清雨回来了,放下电话就冲了出去,“你还知道回来啊?也不看看几点了?”
骂完我才看到眼前人!回来的居然不是顾清雨,而是顾春晖那个流氓浑蛋!
他仍旧摆着一张死人脸,面无表情地瞥我一眼,若无其事地弯腰换鞋,不为我的骂声所动。
我站在原地囧囧有神,“那个,你怎么来了。”
“我不能来吗?”他三两下换好鞋子往客厅方向走。
废话,当然不能来!你不住这儿,来这儿干嘛!
我暗自反驳,嘴边讨好地笑着,“哪能啊。”
他走了几步又回头,无声地将手里一个盒子递给我。
状况不明,我不敢接,“什么东西?”
“清雨买的。”
“啊?他人呢?”
“回家。”他利落地说了两个字,把盒子的绳子挂到我手上,摇摇晃晃地回了卧室。
这什么情况?我低头研究盒子,原来是一个精致的生日蛋糕。
前几天我无意时告诉过顾清雨今天我生日,没想到他不但记住了,还给我买了蛋糕。
我很受用,感动得差点落泪。
只是顾清雨不回来,让我觉得有点遗憾。那满桌的菜一半可是为了他做的。
我还站在原地哀思呢,顾春晖已经换了一身家居T恤从房间里走出来,毫不客气地在餐桌旁落座,甚至都没跟我打声招呼。
我大怒,“喂,你干嘛呢?”
顾春晖疑惑地望向我,“吃饭啊!”
我气结,“那是我做的!”
顾春晖微眯起眼睛,偏头思考了阵子,纳闷说:“我知道啊!”
我暴躁地跳脚,一把夺过他面前的醋鱼,怒上加怒:“谁说让你吃了!”
他顿了顿,很无辜地摊手:“你没说不准吃啊!”
我哼了声,不是我小气,实在是我们俩是对头,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我深明白其中的道理,所以绝对不可以向他低头!
我假笑,故意发嗲:“吃可以,但我不负责买泻立停哦!”
顾春晖似乎被我给囧到了,假意咳嗽了声,故作镇定地回头向佳肴继续伸筷子,“不用,我自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