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今天这样高兴。快过来坐在哀家这里,让哀家看看哀家的小孙子。”
风倾玉知道其实太后最重规矩,虽然她说不用行礼,但是依旧屈膝行完了礼,将永璟抱到皇太后跟前,果然从她眼里看到赞许之色,浅笑道:“皇额娘免了儿媳的礼,是皇额娘慈悲,儿媳掌管着后宫,下面还有阿哥格格,儿媳是不能带头不守规矩的。”
皇太后满意地点头,接过永璟抱在怀里。
嫔妃们按着位份依次请完安,皇太后眼睛一溜儿看过去,神色微微一凛,眼神有些深沉之色,笑道:“皇后,怎么不见令妃?哀家听说昨儿个令妃动了胎气,是皇后拦着皇上不让皇上去看令妃的?”
正文 辩解
这话很有些严峻,风倾玉心思转圜亦是极快。
瞧来皇太后跟前也有令妃的人,不然昨天晚上的事儿怎么这么快就到了太后耳里?
心中闪过一抹戾气,这个人,也要弄清楚是谁。
唇畔带着一抹笑意,风倾玉恭敬地道:“令妃昨儿个晚上的确是动了胎气,延禧宫没先请太医,反而是小太监报到儿媳那里去了,还要皇上去瞧她,可皇上正跟儿媳用酒食,就只命传了太医。儿媳想着皇上素来是疼人的,因此也催促着皇上过去,可皇额娘想想,动了胎气不找太医却找皇上有什么用?皇上又不懂得医术。”
说到这里,果然看到皇太后脸上流露出一点恍然的神色来。
风倾玉心思活络,便又低声道:“况且昨儿个晚上那么大的雪,天又黑,皇上身子何等尊贵?若出了什么意外,最担心的不是皇额娘么?再说了,若病了还请皇上去,过了病气可怎么办?因此儿媳心里也有一点子不高兴,幸而皇上也想到了这一点,恐皇额娘担心,就没过去。儿媳又见今日雪也大,到底是皇家血脉,一点儿错也不能出,便吩咐令妃今儿个不用来请安了,这些皇上都是知道的。只是不知道昨儿个晚上的事情,怎么就传到了皇额娘耳朵里,让皇额娘牵肠挂肚,竟成了儿媳的不是了。”
说到这里,恰到好处地流露出一点委屈的神色来。
皇太后静静地听完,忙笑道:“好孩子,你想得很周到,竟是哀家错怪你了。”
心中对令妃自然生出一种不满,孙子是重要,可皇上是自己的儿子,最重要不是?天黑雪大,幸好皇上没去,若皇上有了什么三长两短,十个孙子都不够赔的,这令妃也不懂事,有病不找太医反找皇上,是有些拿大了吧?
底下的嫔妃们听了,心中暗暗纳罕,什么时候皇后居然这么会说话了?
这些人个个都是人精,自从淑嘉皇贵妃薨了,令妃崛起,心里已经恼得很了,眼瞅着皇太后对令妃生出了一点子不满,也都幸灾乐祸起来,哪里还会说皇后的不是?
因此立刻就有庆嫔道:“太后不知道,这令妃姐姐身子弱得很,三天两头生病,病了往往不先传太医,反而先找皇上,皇上疼人,常常就宿在延禧宫,奴婢们心里虽然担忧皇上的龙体,可也都不好说,都怕落了一个善妒的名儿。”
几个年轻的嫔妃都连连点头,七嘴八舌地给令妃上眼药。
诸如今儿个皇上翻了她的牌子,半路被令妃生病截了去当夜留宿等等。
风倾玉听得暗暗发笑,面色沉静,一声不吭,等她们都说完了,才笑道:“妹妹们也都年轻气盛,藏不住话,可有一句,本宫撂在这里了,好生调养自己的身子,若生了病就赶紧传太医,皇上可是不懂医术的,再好的安慰也不如太医的诊治,坏的是自个儿的身子。咱们女人家,最要紧的是身子,是为皇上开枝散叶,别耽误了看病,伤了根底。”
这话却是真心实意,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别为了争宠反而弄得命短。
皇太后一边听着,一边逗着圆滚滚的小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