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镖,便拔出配刁趋前,正欲杀小偷乇明之际,突然从街头处傅来车轮辘辘声响,引得这批强盗个个回头,望见了展风驰正推著童车载著稚儿缓缓前来,霎时一阵骚动。
熊哥顾不得杀人,领著二名喽罗跑过去喝止道:“臭小子止步!奇怪?你怎么从吊桥处走回头路?黑鸦及白鹊守在那里,他们难道是死人?居然没有看见!”
展风驰睑若磐岩不做任何回应,俯身抱起稚儿,顺手在童车左侧取出一根七尺长的藤棍,一副睥睨天下状,无视这群强盗威风八面地站著。
熊哥先是一默,旋即转为一睑狰狞,暴怒道:“臭小子!昨天你一副孬种样,今天摆什么架势?”
这时候,阿花在何煞耳畔迅速说了几句话,竟教其脸色骤变,惊慌失措地挥手制止熊哥鲁莽行事道:“阿熊,快回来!让这位离去……”
话都还没讲完,熊哥气呼呼地高举明晃钢刀对准展风驰劈去,一边厉声叫道:“老子就不信他能奈我何!”
只见展风驰单手持著藤棍,轻而易举地敲开熊哥劈至的钢刀,藤棍弹力回蕴之大,震得熊哥紧握钢刀的手掌虎口发麻,钢刀离手往左侧飞射而出,贯进旁边一名喽罗的胸膛,当场凄叫一声立刻毙命。
熊哥刚才的嚣张气焰瞬间消失,此时一睑煞白,因为展风驰手中那根七尺藤棍已经指著喉咙一寸间距,如果往前一刺,喉骨立碎,其用棍如枪的高绝身手,震撼全场。
展风驰沙哑而简捷有力的音调,冷漠道:“你们全部该死!”
说罢持棍的手掌在棍端一旋,“锵!”地一声,居然从棍头弹出了长约三尺宽约二寸的锐利剑刀,瞬间刺穿熊哥的喉咙,再一绞一带,熊哥整颗头颅便往左侧倾落,脖颈血柱激喷而出,当场咽气。
三十几名喽罗见状一阵惊慌骇然,继而骚动起来,也顾下得何煞大声叫停,群起攻至。
展风驰单手挥舞著带刀藤棍,舞得滴水下漏,他移动的身法形同鬼魅一般飘匆,这时有如狼入丰群,杀得漫天断肢旋舞,血雾喷飞。
五、六十名老弱乡长早在熊哥断头而亡的那一刻,便纷纷躲进大街两侧的屋子里,从窗口、门后目睹这场人间阿修罗般的血腥杀戮。
不到顿饭时间……
大街上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何煞和阿花哪曾见过这般杀戮场面,吓得腿软跪在地上。
何煞将展风驰的宝剑高举过头,以颤抖的双手奉上,不敢仰视,开口嗫嚅道:“不知您是位绝世高手……我绝不敢……也不会将您的名号和行踪说出去……请饶我一条狗命……是阿熊冒犯了您……与我无关!”
展风驰右手持著带刀藤棍,左腕抱著稚儿小恨,两人浑身浴血好像二尊狰狞魔神,令人望之生畏;只听得展风驰冷酷的声音道:“死人是永远不会泄密的!”
“飕!”一股剑风拂动。
何煞一颗头颅弹得半天高,当场毙命。
展风驰对屋内乡民道:“这批强盗的人头都有赏金,就算是补偿乡民们这段时间的花费,以及抚恤死者的家属。”
语音旋落,转身将稚儿放于车内,推车就走。
大街上死寂静谧,乡民们从窗户探头,望著这位魔鬼般的杀神推车离去,无一人敢出来料理后事。
吊桥上响起车轮辘辕的声音,其后方三丈之遥,阿花默默地跟随著,她暗自打定主意要依靠这位伟男子,即使做奴做婢都心甘情愿,总比做个流莺要好多了。
第十章 游街示众
落叶纷纷暮雨和,朱丝独抚自清歌。
放情休恨无心友,养性空抛苦海波。
长者车音门外有,道家书卷枕前多。
布衣终作云霄客,绿水青山时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