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和舍因紧跟在展风驰身后:他们皆知唯有往前面这位魔鬼般刺客的守护下,才能安然无事。
展风驰一马当先赶至羊肠小径,望见那数十名叛兵遭遇一批胄甲士兵包围,随后而至的末忠恕见况大喜,把手中鸳鸯火炮铣交给展风驰道:“展壮士,那是本爵的亲卫人马赶来救驾了……你在‘望江亭’救了本爵,本爵不会忘记你的人情。”
展风驰恨声道:“可惜!让秦雷行这个卑鄙小人给逃胞了,请爵爷赶回府中坐镇,免其再兴风作浪。‘
宋忠恕冷笑道:“秦雷行私自离京兴风作浪已犯纪律,哪敢在这里再逗留。”
舍因和尚见展风驰转身欲回山上,忙问道:“展英雄想去哪里?贫僧如今是真正的‘舍因’了……您的大恩大德不知何以为报?”
展风驰微笑道:“恭喜和尚于顿悟之间,找到了法缘归宿,在下只是顺水推舟而已,此事当成昨日之非全然放下。我上山把‘望江亭’的火药处理一下,免生意外。”
宋忠恕拍著舍因肩膀道:“展壮士是生存于另一种环境的人,咱们只能祝福他武运昌隆,心想事成罢了!”
宋、舍两人望著展风驰消失于小径转角处,再回头时已见叛兵全被己方人马歼灭,一批忠贞的将士们冲过来护驾,拥著两人快速下山而去。
第三章 入吾毂中
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
黄鹤一去下复返,自云千载空悠悠。
晴川历历汉阳树,芳车萋萋鹦鹉洲。
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
“黄鹤楼”位于武昌蛇山黄鹤矶头,楼因矶得名。相传始建于三国吴黄武二年(西元二二三年),王楼高五十丈有余,分五层,攒尖顶,层层飞檐,黄色琉璃瓦覆盖,四望如一,宏伟壮丽,气势轩昂。
“黄鹤楼”四周布满约百名衣著鲜丽的锦衣卫,阻止一般百姓上楼用餐,令人望之怯步。
顶楼大厅。
“北镇抚司”指挥使高见贤主座,副指挥使郡宏烈及“武昌侯”钟必略陪座,“武当派”掌门人“太极乾坤剑”巩无机和三大长老欧阳离、郭子寿、于社当陪座,连当地府台都不够格入席。
高见贤一脸笑意道:“尔等皆是江湖赫有盛名之辈,本座就省去那套官场上的繁文褥节,直接了当地说出本座邀约你们来的目的。”
“太极乾坤剑”巩无机面色枣红,双眼湛然,五髯飘逸,长得一派仙风道骨,他
闻言作揖不亢不卑道:“高千岁有话请讲!敝派俗家弟子多投效于朝廷锦衣卫行列,让你多方照顾及提携,咱们算得上是自家人,无须客套。”
高见贤的三角眼绿绿轮转,咬牙切齿道:“本座亲侄高川流奉公采办朝廷重要的火铣军需,竞在湖北地界被一名钦犯给杀了,此事攸关朝廷要事及贵派的面子,此仇不能不报!”
长老欧阳离闻言,为之动容道:“高千岁,一名小小的钦犯,居然劳您大驾亲临湖北?这未免太小题大作了吧?这名钦犯是何等人物?”
副指挥使鄱宏烈忙打岔道:“欧阳长老,这名钦犯是叛国贼胡惟庸的女婿,已经流落江湖数载,沦为刺客每每携子同行,武功十分高强,行踪又飘匆不定……”
另一名长老郭子寿惊愕脱口道:“鄱副座,您言下之意,莫非说得是最近横行湖北地界的‘刺客子鬼剑’?听闻其人残暴不仁,嗜杀成性。”
鄱宏烈气愤道:“就是这个坏杀胚!是他杀了高干岁的亲侄。贵派本是湖北地界的翘楚,岂能容得这种嗜杀成性的刺客横行于此。”
敬陪末座的武当长老于社当,老持稳重道:“携子流落江湖当一名刺客,定有其不得已的苦衷,听说各方的侯爷王公甚至宫府之人,皆互相推荐这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