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女脸色又同时一变,喃喃道:“你知道了啊……”
“不然呢?你当他那日说我眼睛毒是什么?”我自顾自笑着,“是呢,我可是哥哥的妹妹,聪明得很。”
平安早已掌不住笑出来:“楚姐姐真不害臊!夸了你几句,就这么了不得了!”
我一扬脸:“是又怎样?对着你们又没有顾及?怎么?你们还想去告我一状么?”
裳儿像是气不过一般,狠狠一拧我的脸,我吃痛不已,她已笑道:“真真没见见过这般自大的人!叫我们上哪里告你?楚将军疼你如珠如宝,还狠得下心骂你么?”
我佯作得意洋洋,揉着痛处。看不出这丫头力气这般大,别将脸拧青了才是……
作者有话要说:
☆、宫闱
次日一早,我就坐上了宫中派来接我的马车,我说不出心中什么感觉,只是看着渐渐发亮的天际,倒是明白一件事了。接下来的日子,直到太后同意我回到安国府为止,日日如履薄冰,宫中只怕都难过,遑论我这样一个外臣家眷。看来,还是老老实实的,把太后哄高兴了,才是我应该做的吧。
宫闱的检查十分的森严,我见那领我进宫的太监将腰牌给侍卫查过,还得让我给那侍卫看个够,确定不是反贼才放了进去。待入得宫禁,我才问道:“这位公公,太后娘娘住在哪里呢?”
他倒是十分的温和:“回姑娘的话,太后住在懿宁宫呢,皇上住在东华宫,姑娘可是万万去不得哪里。”
我知他好心提醒我,心中一暖,谢道:“多谢公公,婧颜是晓得的。”
他笑答:“奴才晓得楚将军家教是好的,也就是白提醒一句。太后既然真心喜欢姑娘,姑娘就好好伺候在太后身前,日后于姑娘婚事也有助,若是姑娘福泽深厚,怕是还能伺候皇上。”
我没由来打了个寒战,见过叶海花之后,我还要去找冥焰,怎能困在宫里?念及此,总是心中不愿,仍是笑道:“婧颜晓得了,多谢公公。”
我重新坐了小轿往懿宁宫去,天色已大亮了,这般看来,皇宫倒是极为雄伟,与记忆中的故宫有些相似,却又有些不同。颠簸了约莫一刻钟,轿子停了,方才那太监尖细的声音响起:“楚姑娘,到了。”
我“哦”一声,起身下轿,懿宁宫在晨曦中倒是清幽无比,适合养老。我从荷包中摸出打赏用的银两给了那太监和轿夫,懿宁宫中已迎出人来。那人约莫四十岁上下,打扮与别的宫女不太一样,怕是太后身前得脸的人。她立在我面前,上下打量我。我不知她是谁,先行礼总不会错,便福了一福。她一把托住我:“楚姑娘使不得。”又携了我上台阶,“太后娘娘此刻还没醒呢,委屈姑娘在外等候了。”
我立在门前,其中还一片寂静,心知她没骗我,看她拉着我,我轻声问:“敢问尊驾是……”
“奴婢当不起‘尊驾’一词。不过是伺候太后久了而已,姑娘唤奴婢‘芳婷’就好。”
她虽是这么说,我除非是疯了才这么叫她,一面行礼,一面道:“芳婷嬷嬷。”
她略一点头,似乎很满意,轻声嘱咐一句:“姑娘请稍等。”便闪身进去。
我哪里知道,我这一等,几乎是从天色微亮一直等到日上三竿,站得我腿肚子都快转筋了,才听见屋里传来一个懒懒的女声:“来了?叫她进来啊。”
我觉得这个声音简直就是天籁!芳婷嬷嬷从其中出来,笑道:“太后请姑娘进去呢。”
我点头,脚踩在石砖上几乎没有知觉了,芳婷嬷嬷看出我走路的艰难,上前搀着我:“姑娘小心些。”
我道过谢,但在太后面前让她的大宫女扶我怎么也说不过去,便挣开道:“多谢嬷嬷,婧颜可以自己走。”
屋中主位上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