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指向上指了指;意思升迁之意。
那来迎的仆人陪着笑脸:“此等大事;非小人所能知也。”
寒喧之间;那人离皇甫惟明近了;乃压低声音道:“殿下也问候大夫。”
皇甫惟明身体微微颤动了一下;心中顿时满是欢喜。
上前迎接他的;乃是韦坚的家人;如今韦坚已为刑部尚书;而且他还有一个身份;乃是当今太子的妻舅。
方才仆人口中所言的殿下;便是当今太子。
不过太子结交边将颇犯禁忌;因此虽然皇甫惟明甚为激动;但也只是一颤;便恢复正常。
“回去禀报你家主人;就说我谢过了。”皇甫惟明道:“我先入城缴旨;若此次蒙陛下恩宠未再外放;再与你家主人同饮。”
打发走那仆人之后;皇甫惟明心情大畅;他又回视了叶畅一眼;然后哑然失笑。
自己怎么总与这个小人物计较;他不过是天子弄臣;靠着结交二十九贵主得了天子青眼;每日不过是琢磨一些鸡零狗碎的勾当;想法子逗天子欢心罢了。自己参与的;却是大事——在外则是决定大唐与犬戎战和;在内则是于系到国家要基。
操心这些国家大事都来不及;哪里还有闲暇去理会一个蝼蚁般的弄臣;此次入长安之后;寻个机会捻死就是
“看来韦坚有望入相……以他之才;早该入相才是。”皇甫惟明心中暗想:“李林甫把持国柄;此等权奸;自当贬斥”
第一卷谁乘星槎破虚空 第181章 虚席前问匪苍生
献俘的仪式叶畅没有参与;据说皇甫惟明在这仪式上大出风头;甚至在李林甫代替李隆基相迎时;只是行了一个平礼。
“皇甫惟明是在找死。”叶畅对此只有一句评价。
长安城因为这次献俘变得非常热闹;而叶畅则很冷清;他去拜谒玉真长公主等;结果都不在。他也只能于西市附近租了屋子;暂时停在长安了。
足足被晾了十天;到十一月初一这一日;才有人来通知他;虫娘邀他在玉真观相见。
玉真观距离西市不算太远;就在皇宫掖庭外;与皇宫只隔着一道街。这原本是玉真公主府邸;在她出家为道姑之后;便改作道观。叶畅此前也是来过;叶畅到得此处时;看到周围情形;心中就有些数了。
果然;真正要见他的不是虫娘;而是李隆基。
虫娘一本正经地坐在一旁;看到叶畅行礼时;眉眼间便溢出一丝笑意。
李隆基也打量着这个年青人;看到他模样;就忍不住赞了声:好个翩翩少年郎。
与传闻中他曾见过叶畅不同;实际上现在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
看着叶畅的模样;又看了一旁虽然强忍着却仍不经意流露出欢喜神色的虫娘一眼;李隆基觉得头有些疼。
“叶十一;久仰你的大名了。”头疼归头疼;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解决;李隆基笑着道。
这话里话外都带着嘲弄之意;叶畅不敢回应;便是一笑。
“边关转了半年;感觉如何?”见叶畅不答;李隆基又笑吟吟问道。
“苦。”叶畅简单地回应。
“既知边事之苦;还敢妄语兴边事否?”
叶畅眼前顿时一亮。
李隆基本质上是一个好大喜功的人;叶畅一直想当着他的面阐述自己对边境问题的看法;此次他主动提起;正是一个好机会。
“此次陇右之行;感觉到前线将士之苦;臣觉得更有话说了。”
叶畅这话险些将李隆基的鼻子气歪了。
他瞠目瞪视叶畅;叶畅却夷然不惧;一腹满肚子话要说的模样。李隆基盯了好一会儿;森然说道:“看来你此次陇右之行收获匪浅啊;今日朕就给你一个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