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人心惶惶的京城再一次迎来了急促的马蹄声,牵动了城门附近百姓的心。
见到来人后,他们心中稍稍松了口气,
虽然有些狼狈,但身上未见血迹,神情中也没有什么哀伤,看来不是打了败仗。
来自赤林九边的信件很快被送到了五军都督府与兵部衙门。
五军都督府内,大大小小的官员武将都闻讯而来,神情郑重,带着一丝丝迫切焦急。
很快,他们在五军都督府的大堂内见到了来人,
他神情萎靡,脸上带着泥污,手指上存有冻伤,此刻正抱着一壶清茶大口大口喝着。
见到主事人来了,来人顿时将茶壶放下,单膝跪地,沙哑着高呼:
“参见各位都督,我乃西军种鄂将军帐下斥候,特来呈上九边密奏。”
镇国公与兴国公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郑重,居然是密奏。
沉吟片刻,镇国公轻轻挥手:
“都督留下,其余人退却。”
尽管心有不甘,但一众大员还是退出大殿,在殿外等候。
“书信拿来。”
待到所有人离开,镇国公招招手,那人顿时从怀中取出密信,仔细检查一番封蜡后交给镇国公。
“赤林城怎么样了。”镇国公一边拆开书信,一边问道。
“回禀都督,靖安侯爷带着军卒从北边归来,堵住了草原人北逃的通道,现在赤林城四面都是我们的人,形势一片大好!”
镇国公的动作猛地顿住,抬起脑袋:“林青去赤林城了?”
一侧的兴国公也同样如此,面露震惊。
“回禀两位都督,的确如此,平西侯爷还让小的带话给公爷。”
“速速说来。”
“还请全力促成此事。”那斥候面露郑重,说出了几个字。
镇国公听后眉头一挑,没有看向书信,而是说道:
“知道了,你先下去歇着,稍后会有官员前去问询。”
“是!”
这军卒轻车熟路,神情没有丝毫紧张。
至此,镇国公才低头看向书信,一侧的兴国公看到他眉头一点点皱起,有些着急,便站起身凑近了些:
“写的什么,快给我看看。”
“你着什么急?”镇国公对自己这位大舅哥可是毫不客气!
但兴国公也不是吃素的,争着抢着挤在一起将信件看完了。
二人面面相觑,眉心狂跳,沉浸已久的心绪似乎被什么唤醒,脸颊一点点发烫。
“好!好!!好啊!”
“这林青有志气,要么不打,要打就尽数消灭,拼尽全力,此子有我当年之风”镇国公连连道好,
对于这等毫无畏惧的将领,没有哪个上官不喜欢。
更何况靖安侯林青年富力强,年纪轻轻就是勋贵一员!
与种应安在一起,一人激进豪放,一人老成持重,可谓默契异常。
正如书信中那般,西军不惜代价攻城,而后再与蛮人洽谈,不惜代价将其引出赤林城,聚而歼之!
就连一贯稳重,在朝堂上不多作言语的兴国公孟术也连连点头,
此法若是换成旁人,他定然大笔一挥就否了,绝无冒险可能。
但九边是西军与靖安军,孟术思量片刻,还是觉得可以一赌,因为这两支军卒值得信任。
可他有一些顾虑,沉吟片刻,说道:
“如此一来,是不是花费太多,户部的官员们又该不满了。”
镇国公侧头瞥了一眼他,大手一挥,豪气扑面而来:
“既然早晚要与王庭来上一场,那晚打不如早打,趁着精锐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