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客死了,他的尸体就这么直愣愣躺在官道之上,
冷风轻轻吹过,带走了丝丝雪花与血腥味儿。
林青站在他身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脸色平静,眼中没有丝毫波澜,
手中的烈阳刀已经恢复了以往模样,呈现红白二色。
此等场景让在场军卒以及拓跋砚陷入了无比震惊,
他们几乎还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战事便已经结束,
那即将跨入三品的刀客就已经倒在雪地中。
刀客静静躺在那里,眼中带着憧憬与回忆,
似是在回想二十年的江湖风雨,
但在今天,他参与了朝堂政事,也是他殒命之日。
慢慢地,林青脸上露出一丝古怪,
将手中烈阳刀抬起左右打量,目光深邃,嘴角勾起一丝微笑。
他静静弯腰,将刀客那把漆黑长刀拿了起来,
拿到手中他才发现这把长刀并未开刃,
厚重的刀身显得有些古怪,不像是攻杀之刃,反而像是防守之刀。
不论如何,此战结束也算是有所收获。
林青手掌轻轻一挥,一股气力涌出,
刹那间将刀客吹离官道,落入一侧的荒草枯木之中。
只是地上的血迹无法消散,
就那么缓缓留在那里,不知何时被风雪吹散。
林青手拿长刀静静返回队伍,跃上马匹,而后将手中长刀丢给亲卫:
“拿着,等回到曲州后要提醒本公,找人将这把刀开刃。”
“是!”
一旁的拓跋砚脸色古怪到了极点,
在林青身上来回打量,同样诧异发问:
“你三品了?你哪来的气运?”
林青露出无奈,这个问题他在路上已经问过无数次了。
“本宫若是成就三品,就不用与他浪费这么多时间。”
“你怎么这般轻松就杀了他?
等回到曲州后,向朝廷打听打听这人的身份,
四品巅峰的武夫在江湖中已经算得上是一等豪强,
甚至是开宗立派的祖师,定然不是籍籍无名之辈。”
但林青脸上却毫不在意:
“打听他作甚?不论生前如何尊荣,
到死了还不是一团枯骨,留得一丝体面也好。”
想到这儿,林青脸上露出一丝微笑:
“若是让他那些徒子徒孙知道他死在本公手里,
那岂不是日日要来找本公报仇?如此冤冤相报何时了?”
此话一出,不仅是拓跋砚面露古怪,
就连周围的军卒也将目光投了过来,
若是旁人说这话,他们定然是信的,
但善立京观的靖国公所说,他们定然是不信的。
见他们如此模样,林青也没有在意,
反而长叹一声,有些感慨:
“树欲静而风不止,这一路上不会安稳,还是快些赶路吧,
早一些追上大部,也早一些免除麻烦。”
拓跋砚重重点了点头,作为敌人,靖安军自然是不可战胜之敌,
但作为友军,他处在靖安军包围之中,自然是安全无比。
有那么几千靖安军在侧,就算是来十个个武道高手也不够他们杀的。
夜晚寒风呼啸,百余名靖安军卒就这么消失在黑暗中,
只有重重的马蹄声在回荡,留下的马蹄印也迅速复归平静。
.....
三日后,林青等人终于进入了雍州地界,
在一处朝廷设立的驿站中停留,休养马匹以及补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