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她的情绪没有受到此事的一点影响:“若我是凤氏妃,自然会想办法将陛下留下,可我偏偏是个外姓皇后,陛下他扛着巨大压力才将我册立为后,这份荣宠,可是古往今来的凤氏后都得不到的。有了皇后之尊,还想去奢求六宫专宠,这后宫的规矩,向来是得到的越多,失去的越多。”
阿默的眼神安静了下来,沉默了一会,才低低应道:“娘娘说的是。”
桓宓笑了笑:“所以我更不能做有失身份的事情,我是他的妻子不是靠他微薄恩宠才能活下去的偏妃。”
商墨凌当晚果然宿在了漪澜殿,不仅是当晚,在那日之后的许多个晚上,他都宿在漪澜殿,白日诏她侍书,晚间诏她陪寝,简直须臾难离。
“慎婕妤真是……”平妃坐在皇后右手边,小心翼翼地斟酌词句:“陛下这样冷落娘娘,可不是太好……”
后宫终于沉不住气了,桓宓看了她一眼,眼底带笑:“慎婕妤今日又迟了,想必是昨日睡得晚。”
平妃的表情更不自然:“她这样失礼与凤驾前,娘娘难道不生气?”
桓宓道:“气什么?”
平妃道:“这可是坏宫规的事情。”
桓宓笑了笑:“过时她来了,提点两句便是。”
平妃还想再说什么,张了张嘴,又咽了回去,改口道:“娘娘,妾还有件事,想请求娘娘允准。”
桓宓微笑道:“但说无妨。”
平妃期期艾艾道:“是大殿下……殿下年岁日大,也应该到了……出阁读书的时候,妾想请娘娘,对陛下提一提此事。”
桓宓沉吟片刻,又问:“陛下最近可有过问大殿下的功课?”
平妃眼神一暗,摇了摇头:“未曾。”
桓宓蹙眉道:“他不问,大殿下难道不会说?”
平妃似乎听出了什么,犹犹豫豫地问:“娘娘的意思是……”
桓宓道:“皇子出阁读书是大事,陛下不会置之不顾。”
平妃立刻低头:“话虽如此,只是……娘娘毕竟是大殿下的嫡母,妾不敢逾越了娘娘。”
桓宓也不推辞,点头道:“我心里有数,你放心便是。”
☆、伍弎。棋局
桓宓正想找个机会见一见商墨凌,他好像魔怔了一样日夜对着凤姮兮,桓宓无意与凤姮兮正面交锋,遣人打听了商墨凌在御书房,直接便过去了。
御书房向来不准许后妃入内,先前皇太后曾奉命在御书房侍奉先帝批阅奏折,被朝臣指责是后宫乱政,直接放逐到了沂国去。
桓宓无意破这个规矩,她在御书房殿门台阶前下轿,请人进去通传,然而内侍却道皇帝并不在此,已经回麒麟殿去了。
桓宓有些诧异,却也没说什么,上了肩舆又往麒麟殿去,她心里盘算着皇长子出阁读书的事情,觉得自己肩上担了一份了不得的责任,一举一动简直是杀气腾腾。
皇子出阁读书向来是大事,其中的政治含义远比读书这件事本身要大得多,平妃打得一手好算盘,商墨凌膝下只得商政成一个儿子,最先出阁便代表着最早接触政务,不论日后是否争得储位,都教人不得不忌惮三分。
桓宓的身孕已经有七个多月,腹部高高隆起,皇帝和太后都期盼着新孙临世,对她照顾得简直无微不至。
商墨凌曾经对她明确表示,他想要册封他们的儿子做太子。
而皇太后更是在临朝时向天下宣布过,一旦皇帝出事,她腹中的孩子便是新君。
可桓宓还没有想好,究竟要不要再让自己的儿子去坐这个位子。
让他娶一堆凤氏的女人为妃,将她们锦衣玉食地奉养在宫中,然后再来算计自己生前身后的所有财产。
桓宓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