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醒了?”夏浅的演技从此刻开始,立刻换了一副忧心忡忡的表情,手脚麻利的扶她坐起来,倒水端茶,擦汗,整理发丝,像极了一个尽心尽力的服侍她的丫鬟。
“这是哪儿?”吴欣悦醒了,不,应该是说另外一个吴欣悦醒了。
“小姐,你会说话了?”夏浅捂着小嘴,故作惊讶无比。
“嗯……”吴欣悦扫视了四周,古色古香的家具,还有眼前这位丫鬟,很明显,她穿越了。突然脑袋一阵疼痛,那些不属于自己的记忆钻进身体里,好一会儿才接受完毕,想不到原身是个痴傻聋哑的人,平白遭受到不少他人欺辱,哼,既然她穿过来,一定不会白白的活着,那些欺辱过她的人,她一定千百倍的还回去。
她用力地握紧拳头,露出凶狠的目光。
这一幕,夏浅谨记于心,暗暗垂下眸来,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接下来的事情很简单,夏浅把内心早已演练上百遍的台词,抽抽噎噎的告诉眼前这位性情大变的吴欣悦,哭着小脸还不忘拍马屁,说上天有眼,一定是夫人泉下有知,小姐的灵智开窍了,如此云云。略带浮夸的表演,连她自己都很佩服。
设好了套,照着剧本,吴欣悦是要在这京城里搅弄风雨了。
夏浅轻声关好房门,回头望着皎皎明月,嘴角若无意的勾起,夜深了,要起风了。
很快地,吴家的几位妹妹们接二连三的倒霉,连带她们的娘亲都受到惩罚,吴家的老爷固然是宠着她们,但碍于吴家的老祖宗,吴欣悦的奶奶的面子,不得已之下,把她们罚跪在祠堂里面壁思过。也正因为如此,吴老爷越发越对吴欣悦不满,身为姐姐,却没有半点做姐姐的样子,疯疯癫癫,成何体统,真是丢了吴家的老脸。但因为是未来的太子妃,又不能体罚她,一看到她就心烦。
夏浅跟在她左右,看着她智斗两位宠到不行的姨娘,几位娇生惯养的妹妹,真是大开眼界,佩服不已。托她的福,夏浅在吴宅过的日子稍微好了点。虽然她以前都是做做样子,吃些苦头给别人看而已。
不过她很好奇,吴欣悦生前到底是什么身份,穿越过来之前,一丝内力都没有的人,休养几日后,几次悄无声息的翻墙出去,吴家的侍卫竟然无人知晓,着实让她心惊。
“主子,她出去了。”院内落下一个身影,齐白书上前拱手作揖,询问道:“要不要派人跟着她?”
“今晚不必了,以免打草惊蛇,”夏浅顿了顿,想到近些日子,吴欣悦培植人手越来越快,她应该做点防范才是,于是吩咐道:“白书,以后没什么重要的事情不可随意踏进这里,回去叫盟内的弟兄们出入都要留心点,还有,吴欣悦要的东西,尽量满足她,务必要在她的墨袖阁里安□□们的人。”
“是,属下遵命。”齐白书得令后,身影很快地消失在黑夜之中。
“你就这么放心她?”夜幕中,另一个身影从树背后走出来,人如声音,清冷无比。
“我做事,自由分寸,”夏浅端起茶杯,饮了一口,微微侧目,“你很闲?赫宇辰。”
“闲来无事,来这一坐,夏宗主不欢迎吗?”赫宇辰甩了一下外袍,坐在夏浅对面的石凳上,目光清冷。
“你我之间何须多礼,”夏浅轻拉右手的袖口,拿起茶壶给他倒了杯热茶,“请。”指如葱根指了指茶杯。
“哼,”赫宇辰轻哼了一声,拿起茶杯,并没有立刻喝下去,而是端在手心里不断的把弄,研究,似乎想要在上面烧出一个洞来。
夏浅见他今日心情颇有些不快,从袖口拿出一个形状奇怪的东西出来,如果是现代人看到的话,一定会认识这是一个陶笛。当她拿出来的时候,赫宇辰眼睛亮了亮,目不转睛的盯着它,陶笛做工十分精致,白色的笛身,上面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