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状况,不像会上套吃亏的样子。
容熙这么感慨着,想起容云在寒光营滴水不露让人叫绝的智机与作为,不由在心中暗暗微笑点头,然而,他随即又看到了桌上的那盘叫花鸡,想起了容云刚刚的呆愣……
这个,为什么会差别这么大?
——首次,容熙对容云的性格产生了疑问。
另一边,渐渐地,容承终于以关心侄儿与小舅子间的关系为名,对容云这个当事人委婉地问起了当时与陆长明决斗之前,在地牢小石屋中,蔚思夜到底说了什么“不友好”的话,结果引得大家冲动失和——容云出手击杀蔚思夜的暗卫傀儡,蔚思夜动用傀儡音意图趁着决斗报复容云。
容承这个问题,依然陷阱四伏。
首先,自然是挑拨蔚思夜容瑀一方与容熙的关系,扼杀双方合作的可能。蔚思夜昨天可是隐晦地承认过自己对容云提了很“无礼”的要求,联系蔚思夜的不良风评,绝对是非常让人不愉快的。
其次,容承多疑,凡事在没有经过对质的确认前,他从不直接相信一面之辞。尤其这是件不好明说的事情,更需要确认,当然,也更容易让人理解出偏差。此时再次盘问容云一遍,容云所言与蔚思夜一致便罢,倘若有所偏差,那就是把柄了。容承不介意请蔚思夜与容云一起去宗正寺“谈谈”,大家可以“小事化大,大事杀人”。
蔚思夜在一旁看戏看到这里,被勾起了前所未有的兴趣。他做过什么自己再清楚不过,而容云也不是傻瓜,对自己的风评非常了解。“‘荒诞龌龊,狐假虎威,靠着裙带关系上位,喜爱美人,男女不忌’?知道。”容云当时总结的这句话,他可是记忆犹新。
容熙听得出容承这个问题的险恶,而从容云那里,他知道蔚思夜当时真正的“无礼”要求与众所周知的并不相同。这样危险的对话是应该担心的,然而容熙有些惊讶的发现,比起担心他似乎更好奇容云会怎么处理。
容熙这么想着,看了看容云,表达了自己的疑问,也是示警提醒。
容云是站在父亲身边服侍着,同时回答容承的问题,此时见父亲很关心这个问题的样子,便再次很贴心地矮下身,半跪在了父亲膝边,好方便父亲问话与看他回答。
容云说:“他提出条件,要我答应他一件‘难以启齿’的交易。”
蔚思夜:嗯,他昨天暗示容承的理由是——意图调戏容云。这确实很“难以启齿”的交易,不过实际上……
容熙:交易容承一直勾结东霆太史师明源这个情报,确实很“难以启齿”。
容承说:“条件?哦,对听说还有条件,什么条件来着?”
容云说:“事关性命的条件。”
蔚思夜:他昨天按照当时还没有乱套的剧本,暗示容承条件是——免除决斗保容云性命。
容熙:条件是保蔚思夜性命。
容承说:“呵呵,他有时候比较糊涂,不过我能看出侄儿是个温和的人,不然这么立竿见影的情况,也不会跟他说那么久吧。”当时两人见面时间可不短,蔚思夜暗示他是诱惑比较费力,让他听听容云怎么说。
容云说:“时间长,是因为他说了很有吸引力的信息。”容云说着,轻轻抬手抚了一下自己的垂发,用真气断下几根并快速系了发梢。他半跪在容熙面前,只有容熙的角度能看见他的动作。
蔚思夜:生平第一次化镜批命,累得要死,当然很有吸引力。
容熙:……这小子要干什么?
容承说:“哦?很有吸引力?”
容云说:“是。他说,东边有个姓师的,一直在蓄谋陷害……父亲。”说话的同时,容云手一动,手中发丝一端穿过桌下,无声无息地卷在容承身上。这是类似悬丝诊脉的方法,今日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