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在原地不安的转来转去。李玄被二鸟的嘶鸣惊醒过来,伸手试了试唐冰的鼻息,感觉虽然微弱,但呼吸依然有力。他定了定神,深吸一口气,左右双手分别抵住其玉枕和神堂二穴,一面将温热内息缓缓推入,一面脑际飞转,从中思索一些急救的法子。随着他内息一点一点的注入,唐冰气息逐渐均匀起来。但是,此法虽可暂时让她醒脑心跳复苏,但若不明其因何昏迷,不过是短时效应。
李玄明白其间厉害,可仓促下也只能如此。
过了片时,唐冰轻哼一声,缓缓睁开眼睛,迷茫地看了看李玄与翱风、翔云二鸟,眼角沁出两横泪滴,吃力地问道:“我这是在哪儿你”一语未毕,又昏迷过去。李玄看得心痛,喃喃道:“冰儿,你这是怎么了我一定要让你缓转过来。”口中说着,内息源源不断往其体内注入。不知多久,唐冰惨白的脸渐现红润,整个人精神起来,尽管如此,但当李玄掌上内息稍减,她又立刻萎靡下来。如此数次,直到李玄松开双掌后,唐冰能够勉强坐直,他才松了一大口气。
唐冰费力地睁开双眼,怔怔地望着李玄,轻声道:“玄哥哥,玄哥哥,是你么真的是你么?你怎么在此你快走,快走啊丁乾坤已接到他弟弟丁苍穹的飞鸽传书,不但要杀二哥哥,还要杀阿莹妹子,夺了龙鳞鱼珠呢不不,我不会答应他们的!”说着说着,眼神又迷离起来,喃喃道:“秦似我已把玄哥哥的行踪及相貌画成了图,在江湖上撒开网捉他你快去,告诉玄哥哥,让他赶快藏起来咦,你看见天边那道彩虹么娘呀!你能抱着我飞到天上么?我要彩虹做成的裙子二哥其实不好,他欺负我,我心里好委屈!”
李玄见唐冰时而清醒,时而昏迷,胡言乱语,不知所云。尽管如此,其内心仍牢牢牵挂自己,不由心痛不已,胸中一酸,眼泪几乎又要流下来。他痴痴地看着怀中的唐冰,暗道:“这些日子,我颠沛凶险,总无暇念及到她,没想到她却时时不忘我的安危。若一生有她作伴,纵使粉身碎骨,恐怕也不能报她对我千分之一情意。”
他试了试唐冰的脉象,只觉飘忽震荡,浮滑不定,她体内除了一种不知名的毒素,还中了极厉害的内伤。但男女授受不亲,他不能将其衣衫打开查看伤势如何,只能干着急。好在他内力浑厚,每见她气息减弱,便故技重施,给她输入温热之内息。
李玄自与酒和尚、卫影上山,至此虽不过三个时辰,但所历之事,既惊险又出人意料。
此时,日色偏西,阴郁的天空已飘起零星雪花,凌乱不堪的山顶,无处遮挡风雪,已让人难耐。与此同时,冰火山顶深处又开始断断续续传来震感,摇晃的厉害,若再不急速下山,恐怕随时会有不测之事发生。现在首先要脱离险境,再徐图后事!
李玄将唐冰扶上飞翼鹏鸟翔云的背上,又寻了些坚韧的藤萝劈斩成绳索,将其牢牢固定住后,才跃上翱风后背,仰天呼啸一声,召唤翱风与翔云二鸟一起往山下飞去。
飞翼鹏鸟无法从断臂崖飞上冰火山顶,如今载着李玄和唐冰从山顶飞下,却容易得多。
眨眼功夫,二鸟载着李玄唐冰二人飞到了断壁崖上空。李玄隔着似雾似雨的薄云望去,见断壁崖上的木桥早已折断,只剩下孤零零的木桩,悬空在高崖的两侧,仅一条由衣衫拧成的绳索串联山崖两侧,不由想起几个时辰前,自己飞身过木桥时,卫影做成了衣衫绳索并假惺惺送给自己的情景。念及这些,他心下涌上愤怒,暗道:“真是人心隔肚皮。若不是卫影自己在山顶将卑鄙阴谋说出,自己还蒙在鼓里,拿他与酒和尚当做真心朋友对待呢。”一路飞下,冰火山顶巨石不断滚滚而落。若非飞翼鹏鸟神俊非常,单这下山路,恐怕也将万难凶险。二人二鸟不到盏茶时间,又飞到了红石谷的上空。李玄见红石谷内火红炙热的巨石不知何时被莫名移动和隆起的泥土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