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不语,与诸人正思量着,却见燕无敌侧耳倾听,一副入神痴迷的表情,皆感奇怪,均不由自主的随之侧耳听去,但这暴雨袭扰的暗夜,除了隆隆雷声、呼呼风声、悉悉草木声、刷刷雨滴声,以及河流的喘息声之外,哪还有其他声音!
燕无敌听了片时,似乎听到了什么后,这才转头看了看众人。他见诸人表情茫然,似在倾听,但却又根本没有听到什么,均一副怪异的神情,忍不住捧腹大笑。他这一笑,声音震彻山谷河流,隆隆之音,如龙在九天,回荡不绝,直震得众人内息翻涌。
米烟客和白寒冰夫妇听他仰天狂笑,内力浑厚,气壮山河,不禁暗惊,心下皆道:“此等内力,当世无二啊!”钟楚似乎对燕无敌很了解,听他的笑声,毫不惊慌,面无表情的躬身伺立在旁。燕无敌好不容易止住了笑,略一沉思,对钟楚挥了挥手,道:“看来风老儿来了。你退下吧到上游那要紧的地方儿等着老夫。”
钟楚诺了一声,恭谨道:“谨遵前辈差遣,必不会有失误”燕无敌似乎有些不耐,挥了挥手,钟楚这才呼哨一声,带着数十名黑衣人上了小舟,顷刻便消失在河面上。李玄见了,暗道:“这些人无言无声,干练非常,执行命令时从不问原因,似乎比天神帮还有规矩。嗯,这种来无影去如风的行事方式,确有大帮派之气象!”
米烟客知天神帮与飞龙教结怨颇深,因而自钟楚现身后,还道免不了会有一场恶战,心下暗自估量,莫说燕无敌动手,就是白寒冰夫妇与钟楚联手,自己也难有胜算。这时见钟楚不理会自己,毕恭毕敬的率七彩门徒如风撤走,不禁微微一呆。
他正怔怔着,听燕无敌对自己道:“米烟客,你是不是很奇怪,为何飞龙教钟楚来了后,只拆了这座茅舍,还没与你动手便被老夫打发走了?”这话不但正中米烟客的心思,就连李玄与白寒冰等人也想知道原因。燕无敌微笑着,一双电眸扫了扫众人,又道:“据老夫所知,当年天神帮背叛沈无惧的人早被他收拾的没有几个人了。算来算去,也只有黑云逸和你米烟客,以及花蝴蝶、无忧几个人活着。”
燕无敌说着,仰天长叹一口气,道:“自古成大事者,总须有海纳百川之心胸。老夫今夜路过此处,无意听到你们的谈话,本不打算管这闲事,只是像你这样的叛帮之人,若执迷不悟,还会祸害更多人。唉,这几年,我心肠比以前软多了。哼,若放在以前你必死无疑如今,让你活着,自然也是让你能为老夫效力。”
他一双凛凛生威的大眼直盯着米烟客,良久才道:“老夫向来爱惜人才,嘿嘿,你若死了,很可惜。”
米烟客听燕无敌说话颠三倒四,愈发惊惧,又知其武功惊人,不敢大意,尽管觉得他并不打算对自己出手,却也不敢松懈,心道:“这样癫狂的性格必然不喜欢唯唯诺诺之人,我若表现的硬气些,或许能寻到机会脱身”因而故意做出不服气的样子,嘿嘿一笑,高声道:“飞龙教钟楚虽有一身本事,但我与他斗上百十回合也不是难事,哼至于百十回合后鹿死谁手,就很难说了。燕先生,今夜咱们既已遇见,我有些不明白”米烟客话未说完,便被燕无敌冷笑着打断:“你明白也好,不明白也罢,你只记住,当年如日中天的天神帮土崩瓦解了,江湖威名一落千丈,其中便有你的一份‘功劳’。如今你虽然还在天神帮,但却追随黑云逸投了他处,所以你便是天神帮的叛逆不过,老夫现在急缺人手,对你们以前犯下的错可以既往不咎,但你若执迷不悟,与老夫对抗只有死路一条,而你归顺,好命将留。”米烟客面对燕无敌**裸的威胁,既惊且怒,他虽骄横惯了,但也不敢挑战燕无敌,正混乱犹豫,身旁的渭河四神已然不耐。
老三叶雷喝道:“燕无敌威名江湖,岂如你这般无赖样子?喂你到底是什么东西,在这里吆三喝四,有本事就亮出招式,没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