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琪的眼泪扑簌簌的流下。
“这不是你的错。谁也想不到船桅会断,别责怪自己。”罗尔拍着她的肩膀安慰道。
“可是他伤得好严重……”她的心好难受,像是要碎了一样。
“罗尔,他会不会有事啊?”她抬头无助地望着他。
“不会的,你别胡思乱想。你现在最重要的是陪在裴洛身边,我想等他醒来时,他会希望看到你没事的。”罗尔小心地带着她往船舱走,回头看看天空的乌云似乎有散去的现象。暴风雨应该快过去了吧,他想道。
乔安琪不语,但心里已打定主意要守在裴洛身边。
“巴林,裴洛现在的情况如何?他要不要紧啊?”乔安琪匆匆走进舱房,一看到巴林便急着询问。
“安琪,你先别急,先让巴林好好检查裴洛的伤势。”罗尔握—住她的肩,阻止她冲到裴洛身边,妨碍巴林做事。
“巴林,你别不说话嘛!他伤得很重吗?需不需要我帮忙?”她怎么可能不着急!乔安琪整颗心全悬在裴洛身上。
巴林一直没开口,专心地帮裴洛消毒清理伤口,隔了好一会儿,他才回头看向乔安琪说道:“安琪,你怕见血吗?裴洛的伤口太大,需要缝合。”
“我不怕!”乔安琪马上回道,挣脱罗尔的箝制,她走到床边。
“巴林,需要我帮忙吗?”罗尔问道。
“这里有我和安琪就好,趁现在风雨渐渐平息,你先出去收拾善后,看看损害的情况怎样。”
“说得也是,这里就交给你们了。”
“对了,你等下出去,先叫两个船员进来收拾一下这里。”巴林扫了一下房内被大浪捣得乱七八糟的景况。
“好。”
他点头完便走出房间。
“巴林,你要我怎么做?”乔安琪一直愣愣地瞪着裴洛身上还直冒着的血液,浓烈的血腥味令她恶心得想吐,但她极力忍住喉头的酸液。
“很简单,我要你动手帮裴洛缝合伤口。”巴林拿出穿好肉线的银针,放在烛火上加热消毒。
“可、可是我不会缝……”想到要把针刺入裴洛的身体里,她的脸色顿时变得惨白,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你会缝补衣服吧?”巴林看了她一眼。
她点点头。
“那就对了,缝伤口就跟缝衣服没什么两样,缝得漂亮就好。”巴林喝了一口威士忌喷在银针上,再递到她手里。“你可以开始了。”
“这……这样刺进肉里,他会不会痛啊?”一定很痛吧?她的表情有些恐慌,手有些颤抖。
“放心好了,他早就痛昏过去了,现在就是处理伤口的好时机,快点动手吧!”巴林催促着她,
乔安琪没办法只得压下恐惧,拿起小小的银针,刺入裴洛绽开的伤口。
她一针一线小心而专注地缝着,而过程中,裴洛就如同巴林所说的,一点清醒的迹象也没有,要不是他的背脊还有因呼吸而起伏,她几乎要以为他已经死了。
不知花了多久时间,乔安琪终于缝好最后一针。
“你做得很好,现在帮我把他翻过来,慢慢地……”巴林带着她的手,一起将裴洛翻过来。
“来,扶起他,我要帮他包扎。”
“好。”
好重!裴洛全然放松的身体重得可以,乔安琪几乎是使尽力气,咬牙把他扶起来,生怕一个不小心会摔着他。
“抱好他。”
她点头,小心翼翼地让裴洛靠在她怀里,好让巴林可以替他包扎伤口。
“好了,安琪,我们可以把他放回床上了。”巴林满意地看着他的杰作。
“巴林,他会好吗?”乔安琪蹙眉看着躺在床上、脸色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