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曹化节公公的样子,康平帝也是心中叹气。他何尝愿意呢?这不是天不假年罢了。康平帝这般想罢,还是等着曹化公公再是进来后,才是念出了他的旨意啊。
“着内阁首辅、次辅二人,为顾命大臣。新帝未正式理政之时,二位顾命大臣万事可着情商议,用蓝批。”康平帝讲出了此话后,又道:“另,迁安王为淮南宁王,今不必进宫谢恩,往封地金陵就任吧。”
康平帝此议一出后,那曹化节公公是抬头,有些惊讶。毕竟,这康平帝不让安王父子见了面,这是不是会让新帝登基后,觉得不尽了人情啊?
不管曹化节公公如何想?
康平帝是摇了摇头,道:“大伴,去传旨吧。你只需要告诉宁王,子为君,父为臣。这父子见面,是行父子之礼,以小家之礼仪?还是行君臣之记,以朝纲之礼仪?”
康平帝的意思,也是说得够明白了。
这天下间,以孝而言,就没有父亲跪了儿子的份。
可从国朝的律法来讲,就没有那君王给臣子下跪的道理,这臣跪君,才是纲常lun理。
谁让安王的亲子司马绍是过继了呢。在礼法上来讲,这司马绍就是与安王司马铮,现在的宁王司马铮,那是没有任何关系了。实则嘛,这血浓于水,能真没关系吗?
听着康平帝这般说后,曹化节公公哪还不明白呢?
这是康平帝给新帝开了。啊,毕竟,若真是新帝登了位,这对亲生父亲如何安排?怕天下的幽幽众口难平啊。
康平帝的旨意,自然是很快的到了安王府内。
听着给迁为宁王,司马铮很平静。当然,对于康平帝让出京之事,现在的宁王司马铮更是平静极了。他的心里,未尝不是在儿子司马绍成了皇嗣的那一天,就是有此预感了。
所以,司马铮是领着新宁王府的众人,是叩谢了皇恩啊。
安王变成了宁王,这是一府迁往封地淮南。那宗正令的位置,这宁王嘛,自然也不可能再是接着连任了下去。
此事,宁王司马铮自然是给宫里呈了折子。
倒是寿宁侯司马锦得了这消息后,是大吃了一惊。去宁王府拜会一趟,是再所难免的。堂兄弟二人见面,那寿宁侯司马锦就是叹道:“这一别,不知道何时再见兄长了?”
宁王司马铮听着寿宁侯司马锦的话后,是笑道:“这是圣上之意,也是为了绍儿好。我这当爹的,不能拖他的后腿。这山高水远的,来日方长。”
宁王司马铮嘴里是这么说,可他的心里嘛,就真是如此吗?
那倒也未必啊,司马铮的心里,其实一点都不好受。毕竟,这让他迁出了京城,去了淮南那等地方。那等陌生之地,还累得老母亲也是跟着一起迁徒,宁王司马铮能心里好受,才真成了怪事。
“兄长,这一别后,您放心。京城里锦自会为兄长盯紧的。”寿宁侯司马锦再是说了此话道。宁王司马铮听着寿宁侯司马锦这般说后,就是笑了起来,道:“有锦弟这话,兄长还有何不放心的?”
离开了京城,对于宁王司马铮而言,就是放弃了他这祖辈一直以来的经营啊。可为了儿子司马绍的那无上前程,这一切,司马铮都是能忍得住。
等与司马铮这位新宁王,是谈了一翻话后,寿宁侯司马锦才是与现在的宁老王妃那是告了别。
等寿宁侯司马锦离开后,宁王司马铮是对他的亲娘宁老王妃,是说道:“儿累母亲了。”
宁老王妃是笑道:“这圣上之恩,对府内已经隆厚。岂能得寸进尺?”
听着亲娘这么说,宁亲王司马铮也是笑了起来,道:“娘说得是,是儿想差了。儿也明白,圣上之意,也是对绍儿好。绍儿将来,比不得圣上啊。这些事情,圣上能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