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
他一皱眉,手却丝毫不移半分,岚镜挥出的拳也轻而易举地被包在了他的手掌里。猛得一推,初染吃痛地摔在地上。而岚镜也踉跄了几步,刚想迈向她的步子也因为抵在喉头的利剑,止住。
“什么人,说!”紧蹙的眉显示了他的不耐烦。
“我们。。。。。。我们只是好奇,想看新娘而已。”急中生智,初染作似平静地开口,“怕城主生气,这才偷偷地来了。”
“哦?!”毓缡俯下身来,细细端详她的眼睛,心中冷笑,“只是如此?”
“是。”初染直视着他,稳稳应了一声。长时间的静默,令她心中忐忑,但又不敢表露出来。第一次那么近地站在他面前,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压迫。
两相僵持,始终以旁观者姿态站在一旁的慕萧终于是出了声。“我的夭儿,你闹也闹了,看了看了,乱跑的脾气什么时候给我改改。”他拉起她,顺势揽她入怀,语气里尽是宠溺。初染虽恼,但碍于现下的局面,只得由着他去。
“你的人?”毓缡若有所思。
“城主见笑,她就是这个性子,我也没办法。”慕萧故作无奈,眼睛里却是满满芙蓉宠溺。
“既然如此,我自然乐见其成,这么说来,我是不是没多久也该喝到宫主的喜酒了?”毓缡收了手。
“谁要嫁他。”初染嘟哝一句,闷闷地别过头去,暗暗用手肘扫了他一记。
慕萧倒也不躲,只龇牙附耳低语:“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也怕羞啊?又不是没搂过抱过。”
他无法忘记,那日的桃花烟雨,她倚在门边,慵懒地吹着那曲《小重山》,如梦如幻。倒下去的那刻,他恍若误入了仙境一般,痛,在身上蔓延,但心,却是安静一片。他记得她摘下面纱,巧笑嫣然:“你记着,我的名字,叫做桃夭。”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既然再次相遇,那么这一回,他绝不放手。
“夭儿的卤莽,我代她向城主道歉了,有什么不妥的,望城主海涵。”慕萧微一欠身,拉着初染向外走去。
“你是谁?你不是他。。。。。。”擦肩之际,毓缡喃喃。
风烬此人,他是见过的,虽然只是一次擦肩,虽然他们两个无论相貌气度都惊人的相似,但是调侃和戏谑,风烬没有,也不可能有。
闻言,初染的身子微微一颤,被慕萧包着手也稍稍紧了紧,毓缡,他竟然一眼就看了出来,若不是太熟悉哥哥,她绝对不会想到,他们居然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个人。这样走了很久,直到出了离宫的门,她才蓦然惊觉,手,还冰凉冰凉。
“你怎么会在这里?”挣开他的怀,初染丢过去一张臭脸,丝毫不见温婉模样。
“终于缓过神了,我还以为你要跟我走到天涯海角去呢。”慕萧调侃道,一边取了她一绺头发把玩起来,不过马上就被初染甩开。“很久不见,我的美人竟长成刺猬了。”他摇气头来。
初染知他是故意的,没好气“哼”了一声。慕萧自然不依:“喂喂喂,你什么态度嘛,好歹我也救了你不是。”
“我又没求你救,再说了,刚才是谁在那里看好戏不理人,你不过是顺手,难为你了吗?——岚镜,我们走。”初染也不客气,哪知刚扭头,就被他抓住了手,想挣,却挣不开。
“生气了?”
“才不值得为你动气,我可还想再多活几年——岚镜。”初染又唤。
“难道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来这里,又为什么知道风烬不会出现吗?”慕萧自信满满,果然,他看到了她眼中的迟疑,“怎样,现在肯留下了吗?”
被他抓到软肋,初染只得让步:“岚镜,你先回客栈等我,我一会儿就来。”的确,他说的都是她所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