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是同类人吧?”初染笑了,“为了目的,可以不折手段。”
“那又如何。”秋慕云满不在乎地勾了勾嘴角,“成王败寇,这个道理你也该懂才是。至于女人。。。。。。”
“如何?”
一时间,他没有回答,只是一步步走近,高高地俯视着那张出尘的脸,手落在面颊上那一朵桃花:“知道吗,女人,尤其是像你一样的女人,只该是——祸水!”
这句话他说时是如此淡然,可她却觉得一阵刺痛,皱了皱眉,初染嗤道:“既然是祸水,试问堂堂右相又何必浪费自己宝贵的时间来管这闲事。再说,我不认为你仅仅因为讨厌他才救的我,跑这么老远做赔本的买卖,可能吗?!”
“所以说你聪明么。”秋慕云松开手,目光悠远,隔了许久,他才恢复了那一副淡然,语气里隐约有着笑意,“幸亏你不是男人,否则。。。。。。我可又少了一个可以这样说话的人了。。。。。。”
那一刻,他在春风里的容颜温煦柔和,让她不禁有了一种错觉。秋慕云,他不该是这副模样的,身在庙堂,就会有不由己的无奈,他那手,也像了她,早就血迹斑斑了。
顿了一顿,秋慕云像是想到什么,忽然自言自语起来:“听过‘桃夭’吗?——呵,‘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二十一年前,在栖梧国,下过一场桃花雨,而就在那夜,降生了一个婴孩。她美得不可思议,梦师也说:此姝之贵,当贵不可言;此女之颜,当倾天下。但是,那个梦师第二天却死了,死在了桃花丛里,所以有人说,这个脸上带了桃花印记的女人定当乱世。”
“可笑!”初染冷冷地嘲讽,“秋相是哪里听来的无稽之谈?!”
“你不信?——你可知道,你这张脸是像极了她。。。。。。”秋慕云喃喃自语。
“难道你以为,我是她么?”对上他深思的眸子,初染绽开一抹笑靥。
“她三岁就死了。。。。。。”
是他亲眼看着她上了祭台,不过瞬间,红颜魂断。那时,他也不过七八年华,而她,美丽无双。只可惜,生不逢时,凤不栖梧。曾经,他是有过些许的怜惜,但后来想一想,更多的却是讽刺。
“死了。。。。。。”初染的心莫名被扎了一道,想笑,可那微扬的弧度终究是僵在了嘴角。死了?她记得,第一次见到哥哥那年,她也是三岁,而那之前的记忆,始终是一片空白。。。。。。她是谁,她不知道,来自哪里,她也不知道,但是哥哥说过,她是风家的女子,她叫风初染,而他们的家,就在一个桃花盛开的地方,他说:夭儿,你可愿跟我回家?
不知道为什么,在那样的笑容面前,她竟失了心神。心中的不安和惶恐,都被那温柔一瞥所驱逐,仿佛,只要靠在他的肩头,只要牵住了他的手,她便可以得到幸福,可以得到所有。
哥哥,对于她来说,这便是一切。
“而且,听说她是个木头美人,三年来,未开口说过一句话。”秋慕云目光深邃,黝黑的瞳仁里,有些一种不知名的东西。“你与她,只是相似而已。”
“我本来就不是她。”看着他的眼睛,初染一字一字说道。那些逝去的,早就成了云烟,而她说过,她不信命,即使真的命定如此,她也要改,但凡她之所求,倾尽一切也再所不惜。
“公子。”正想着,忽听不远处传来一朗朗男音。初染转头,只见一手执佩剑的男人小跑而来,见有生人,稍稍楞了一楞之后,便恭敬地向秋慕云行礼,然后附在他耳边一阵嘀咕。此刻的秋慕云,神色淡然,倏的,眉微微紧了紧,随即又马上化了开去。再看时,他又是一副安静模样,倒是旁边那男子,看着她的目光透了防备和探询。
“看着我做什么,还怕我听你们的不成?!”初染的口气明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