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笑一片。
别人看着好笑。刘姥姥却是怕贾琏恼怒的,见状唬得她拉过板儿,朝着屁股墩就是两巴掌,贾琏连忙上前拦着。
“别打别打,姥姥这是干什么,些许吃食玩意儿罢了,哪值得这般打他的。”
板儿被刘姥姥打了两巴掌痛倒并不是很痛,只是觉得众目睽睽有些丢人,便梗着脖子,长大嘴巴哭得惊天动力。
秦可卿喜欢小孩儿,见状心疼得不得了,连忙也将自己的攒盒往板儿面前推了推。
“哎哟小可怜,哭得我心都要碎了,给你给你都给你,让你姥姥全给你拿着,带回家吃啊。”
掏出自己的帕子上前给板儿擦了擦眼泪,秦可卿原本想说道刘姥姥两句,回头看老人家急得满脸通红的看着,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摆,心里叹一口气,又语气和缓的朝刘姥姥笑笑。
“姥姥您快别这样说,孩子喜欢给他吃就是,二婶子虽然去了,到底我们也是她的晚辈,尊您一声姥姥,您就当得。”
贾琏从刘姥姥进门之初的表现,秦可卿就知道自己丈夫对这个老人的敬重,自然夫唱妇随,全心全意待着。
千恩万谢,刘姥姥感动得几乎都要哭出来。
她来的时候如果是满怀希望,那么听到周瑞家的说王夫人得了急症死了的时候就是晴天霹雳。
再等到了贾琏这儿,不同于之前门房敷衍嘲笑的生态语气、也不同于周瑞家的趾高气昂、偶尔面露的鄙夷,而是真真切切的尊敬,这让她心里激动又不可置信。
有些哽咽,刘姥姥不好意思的用衣摆擦了擦脸,然后摸摸板儿的头,笑着摆手,却是说不出话来。
周瑞家的眼珠子咕噜噜在眼眶直转,从贾琏对刘姥姥的态度,大致窥见自己当家的在省亲别墅的差事大抵照旧,心情大好,便也笑嘻嘻的上前搭话。
“是是是,姥姥受得。
咱们虽说并不不是一家子,但当年你们的祖上和我们王家太老爷在一处做官,也是连了宗的。二爷二奶奶良善,平日里对我们太太也是敬重得狠,虽说如今我们太太。。。。。。”
说道这儿拿帕子掖了掖眼角,脸上佯装难过,周瑞家的又转头看向贾琏秦可卿。
“虽说如今我们太太去了,他们这几年也不大朝我们家走动,但往年间在王家的时候,当时他们来了,我们太太也是十分欢喜。如今二爷二奶奶看在我们太太的份儿上,自然待你不薄,姥姥你受着便是,用不着多想。”
刘姥姥哪里真敢像周瑞家说的那样,对着贾琏秦可卿的表情依旧恭敬又感动,韩笑不已。
贾琏挑眉,看向喋喋不休的周瑞家的,手上原本要往嘴里送茶的手一顿。
呵,得,原本他还以为刘姥姥来这儿只是一个偶然中的必然,没曾想背后竟然还有故事。
马上秦可卿便要午歇,贾琏看刘姥姥如今这般样子,大概是不会说出要银子的事情,便悄悄附在秦可卿耳边说了几句,后者点头,贾琏先把周瑞家的打发去贾母那里回话,说刘姥姥来了的事。
然后秦可卿将刘姥姥带进内室,让香寒取了一匹素色缎子,又另外取了自己怀孕前做的或穿过一次两次或全新未上身的衣服,并一百两左右的碎银子、一只钢笔、两套钢笔字帖、一沓厚厚的宣纸。
“姥姥你别嫌弃,我是听闻您家里还有一个闺女。这些衣服大抵是我怀孕之前做的。有的上过一两次身,有的是还未穿过的,您拿回去自己穿也好,送人丢掉也好,您自己做主就行。
这个银子是我们送给您的年礼,即是您来了,就干脆带回去好了,我们也图个方便,省得过几天还跑一趟。
这个笔墨纸砚是给板儿的,他应该快上学了的,留着往后用。这个笔跟咱们平时用的毛笔不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