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镜黯淡地瞥了他一眼,依言先回了客栈。初染等他解释,可许久也不见他说正题。“我不是来听你说这些废话的。——你为什么来这里?!”
“不为什么。”他笑,“就是想你了。”
“这算什么理由?!”初染脸有薄怒。
“毓缡这个人,你怎么看?”终于,他的脸恢复了严肃。
“他?”初染蹙眉,细细想了一想方道,“一个碰不得的男人。”
“哦?”慕萧扬眉,心情顿好,“这么说,你是不喜欢他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莫不是。。。。。。吃醋吧?”瞧他这副模样,初染掩嘴轻笑,面带调侃,仰头,正对上他渐渐欺近的俊颜。
“别动。”
“你,你做什么?!”初染有些无措。须臾,头顶传来他戏谑的笑声,抬眼一看,他正得意地扬着手上一根红线。原来如此,初染大大舒了一口气。
“想什么呢,脸都想红了。——喏,给你的。”慕萧把左手上的冰糖葫芦塞进她手里,自己则津津有味地吃起了另一串,那孩子气的模样,倒把初染给逗乐了。这么大个男人,居然还学人家吃这个。
“笑什么?”他拿手敲她的脑袋,恶狠狠地威胁,“不许笑!”
“霸道!”初染接过来,假意嗔道,“又不是小孩子了,不怕羞。”
“你自己不也吃?”他有些不服气,“怎么样,我说的不错吧,很好吃哦?以前不是答应你要请你吃的么,喏,省的你以后记起来了又怪我,说我小气。”
“谁乐意理你啊。”初染别过头,仿佛也有那样一个日子,也有这样一个男人,在满城的江南烟雨,杏花纷飞里,站在她身边,笑着看她,然后温柔地唤着她的名字“夭儿”“夭儿”。。。。。。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她是风初染,亦是桃夭。
“别低着头啊,凤城的夜市可是不赖的很,错过了可是人生一大憾。”他牵过她的手,却被她挣开。
“小气鬼。”
“都说了是为你着想,你要胖了,可得怨我不是。”
“你的嘴巴上都是糖,还有手,别粘乎乎地碰我。”
“好意思说我,你瞧瞧自己,吃得跟花猫似的,斯文点不行啊。”
“我要回去了,别跟着我。”
“哎,凤城有个栖凤湖,听说过没有?”
“你有完没完。”
“那里很漂亮的,带你去好不好?”
“不要。”
“为什么不要?”
“不要就是不要嘛。”
。。。。。。
晨曦微露,薄暮褪去,橘红色的朝阳蹒跚而上。燕语呢喃,晶莹的早露在枝头花间打颤,空气,混杂着栀子花的甜香。
初染揭了面具,舒舒服服地任水没过腿肚。
“你倒是会享福,居然用栖凤湖的水来泡脚。”慕萧咧了嘴,“毓缡若知道了,非杀了你不可。”
“他又没看见。”初染狡黠地笑笑,“再说了,天下间的东西不就是给人用嘛,要不然,那就该叫暴殄天物了。”
栖凤湖,放眼望去,澄澈一片,碧波荡漾,无垠万顷。听闻,这是毓缡十年前所建,站在湖心小筑,还能听见凤凰的啁啾。不过,这么多年以来,不少人乘兴而来,却失望而返,人人都说,那不过是个传言,因为从没有人听到过任何声音。
“怎样,我没骗你吧,这里的日出可是美的紧。”慕萧一副享受的样子。
“纨绔子弟。”
“我看着像嘛?!”慕萧皱眉,很是委屈。
“无所事事,涎皮赖脸,玩世不恭。。。。。。”见他不承认,初染索性曲着手指数落起来,“就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