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有牵挂的人么?若是他喜欢上一个人,那会是什么样子?
“你笑什么?”毓缡皱眉,看地初染赶紧憋回了笑意,摇头道:“没什么。”
毓缡知道她是跟他打哈哈,微微挑眉:“紫笙那丫头,是说了什么吧。”
被他看出了心思,初染也不好瞒,于是老老实实点了头,一边调侃道:“估摸着,她们都对你这位城主好奇呢,这才杜撰了些有的没的。不过——我看城主似乎很喜欢桃花,男人喜欢花草的,该是很少吧。”而且大多,是淡薄闲适之人,怎么看,毓缡都不是,所以才觉得奇怪。
“你也喜欢桃花?”毓缡阖上眼睛,忽然没头没尾说了这样一句。
“啊?”
“若是喜欢,等回去了,带你去看吧。。。。。。”
“你说,什么?”初染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他竟说要带她去,那不是禁地么?原来生病,是会叫人糊涂的呀。
等了片刻,没有回答,细看,那靠在床榻上的人已经沉沉睡去,神态安宁。而那一句,仿佛是梦呓。
夜色已深,星辰璀璨,一弯明月,清辉皎洁。
初染抱膝坐在湖边,怔怔地看着水中倒映的点点星光,脑子里又忆起那日他的话来,顿时,心又烦乱几分。毓缡恢复得很快,不过两日工夫,已能偶尔下床走动,精神明显好了许多。照理,他的伤势渐渐痊愈,她该安心才是,毕竟错由她起,若他真有万一,她怕是要愧疚一生。
毓缡是说到做到的男人,这一点,她从来都深信不疑。就好像,那日他对她的承诺:我不会丢下你。既然他答应不犯泠月,就一定不会食言,她没有必要,在这里陪上一生的自由。“除了这一次,以后,你都不要相信我。”这是她曾经说过的话,况且,她不认为,毓缡会信。
三日之期,只余一日。在这里,她真的没有了任何牵挂,离开,或许是最好的选择。火树银花,大漠孤烟,瀚海阑干。。。。。。慕容说,会带她去看。她该高兴的不是么,可为何一想起“离”字,她却心慌起来。
“姑娘这是怎么了,愁眉苦脸的?”
回头一看,原是紫笙。她挨着初染坐下来,用带着笑意的眸子瞅着她:“前些日子,我看你们几个一直在城主的大帐里头不出来,还以为是出什么事儿了呢。幸好今儿被我撞见,看你这没精打采的模样,我是白担心了。”
“这话怎么说。”初染觉得奇怪,于是笑问,“精神不好,怎么在你嘴里倒成好事了?”
“那是当然了,喏,你想啊——”紫笙讲得头头是道,“若真出了大事,姑娘哪还能有闲工夫在这里坐着发呆,你说是不是?”
初染被逗乐了,敢情又是取笑她呢,于是也一句话堵了回去:“我看紫笙对城主可是上心的很呢,大帐里有个风吹草动都知道。”当日毓缡毒深,却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硬生生撑着回来的,一进账,便倒下了,之后四五日,也是闭门不出。水芙蓉传令说是有要事相商,才在此地驻扎,并且让人加强警戒,众人自然不乏疑虑,不过前些日子,战事吃紧,所以并非很突兀。不过紫笙今日问起,初染却不得不心生防备。
从初见至今,她对自己其实颇为照顾,当日刺客来袭,若不是她上前挡了那一刀,她绝对无法全身而退。也许是多心,尽管如此,她还是觉得这个女子怪异,至少她必定隐瞒了些什么。例如上回她状似无心的一句“以柔克刚”,正与慕容流风的“美人计”异曲同工,莫非。。。。。。
紫笙掩嘴笑道:“姑娘说的哪里话,我自然对城主上心了,我的饭碗可是她端着呢。”
饭碗?!真是个有趣的答案。
“紫笙以前在曦凰王都住过吧,你倒与我说说,那么都有什么新鲜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