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错了,还错的离谱。
他们的心,她看不懂。
“这一场赌局,我输了,但我不是输给他,而是输给了你,姬苍玄!”这一字一字,她几乎是在吼。
苍,为什么你偏是姬家的男人!
“你们几个,去帮帮姬罘主。”毓缡冲身后人吩咐,然后,驾马而去,其他人,淡漠地扫了他们一眼,也跟着一道离开。马蹄凌乱,尘土飞扬,原来的地面上,横七竖八,全是尸体,有马,也有人。
看着向自己走来的四人,初染淡笑,依旧从容:“不用你们动手,我自己走!”旁边人见她如此,急切地想要拔刀冲过来,却被初染一句话又挡了回去;“你们活腻了是不是?姬罘主一只手,便能让你们这几百人去见阎王了。”叹了一叹,她举步离开,“你们都回去,替我好好收拾着,别哪天我回来了,连个人也找不着了。另外,外面的渠水就填了吧。。。。。。”
然后,她又打量着面前四人,口中调侃:“毓城主走得可真是快,咦,我听着这马蹄声都轻了许多呢。是不是,这跑去内城四门的那些人还没有回来呀,那可得好好等等他们。这里地大,万一走错了路,是会碰上鬼的。”
闻言,他们脸上俱是一黑。没有理会,她径自朝前走,走到苍玄身边,她抬眼看他,然后伸出手,放到他面前:“看见了吗?曾经这手上沾了朱常晏的血,我要你记得,这血,是为你沾的!”
他们的人影,最终渐行渐远。
“门主——”对着那个几乎石雕一般的人,他们还是苦口婆心地劝。宫主可是被毓缡带走了,若是现在出宫救人,或许还有转机,等到了凤城,根本就是难于登天了呀。
“浅漠!”桦生看不下去了,一把揪住他的衣襟,“你小子是不是男人,你也不想想你是怎么才坐到这个位置的,就算宫主有什么对不住你的地方,你也不应该坐视不管!”
见他依旧不语,桦生气结地狠狠松开手:“好,你不去,我去!”可才转身,脖子上就已经多了一把长剑,在微明的天光,泛出冷冷的光芒。
“你给我回去!”
“原来你还不是哑巴!”桦生一把推开长剑,手上,是淡淡的血痕,他冷哼道,“你自己怕死,还不准我去啊?!”
“你既然这么关心她,那她说过的话你怎么就当耳旁风了?!”浅漠面无表情,“擅离职守者,宫规处置!”说罢,又看向刚才的方向,不再言语。
“行,你有理,我不管了!”怒视着那个背影,桦生愤然甩袖离去,心中甚为恼怒。
看着城墙下的尸首,浅漠突然笑得苍凉。若不是她改了宫中布置,今日一役,内城怕是保不住了。毓缡,果真是一个不容小觑的人物,竟连这般机密也知晓得一清二楚,而苍玄,那个他一向敬重的男人,竟是叛徒!短短一夜,原来已变了这么多。
怕死?这些年来,死字如何写,他还会不知么?若有选择,他倒是愿意手执长剑,痛杀一番,也好过在这里枯等。但毓缡,那个心思缜密的男人,怎么可能只带几千人来,说不定哪里就有着他的埋伏,一计不成,又施二计,他们只要出了这道门,那么泠月,岂不近乎空城?!
她的顾虑,是对的。
“浅漠,我们打个赌好不好,这一战,若我赢了,你就向我称臣。若我输了。。。。。。”后面的,她没有说下去。那时候她的神情,他看不懂,但是现在,他似乎有些懂了。
“浅漠,我可以输,但是泠月不能!”她说这话的时候,很是认真。
这个女子,他说不上喜欢,也说不上不喜欢,他不想探究有关于她的一切,既是两路人,就无须挂怀。只是今天,她的傲气和凌然,让他,也不禁叹服。或许,他真的不懂她。
“来人,飞鸽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