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初染笑笑,并不打算告知真相,以免是她徒增烦恼。“回头我为公主扎一针,再写个安神的方子,公主先用几日看看。——还有那凝碧丸,我以为公主并不适合长期服用,所以。。。。。。”
凤端华点头应了,似是安心不少,依言在榻上躺了,她道:“有劳风姑娘了。——我看,我宫里那些全是庸医,竟没一个嘱托过我!”
初染被她逗笑,那握着银针的手微微一颤。“公主客气了。只是此一时彼一时,现下公主身体康健,这药自然烈了些。夏日炎热,可晚间仍是凉爽,公主无事多走动走动也是好的。”
这番话,初染字字出于肺腑,一来是为刚才之事心生愧疚,其实她早该想到,虽然凤端华不喜自己,但这害人性命之事总是做不出来的,她故意拿锦盒试她,实在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这二来,血浓于水,她好歹也是自己的妹妹,母后嫡亲的骨肉,如今落得这般光景,多少也是因她而起。
定了定神,初染将银针扎入右臂几处穴位,瞬间的刺痛,令凤端华下意识缩了一缩。
“没事的,公主若是困了就睡一觉,睡醒了就好了。”初染柔声宽慰。
凤端华点了点头,也不知怎么的,看着初染的笑容,她的心就那样安静下来。
“风姑娘宽厚,端华不及,以往。。。。。。是我过于小人了。。。。。。”
“公主言重,那才是真性情,讨厌便是讨厌,喜欢便是喜欢。论这个,我可差得远了。”初染舒然,往日的艰难与血腥仿佛在瞬间淡却。“你信不信,我这双手,曾经杀过人。”
“杀人?”凤端华一滞,眼中透出些许迷离,“杀人。。。。。。是什么感觉。。。。。。你怕不怕?”
“怕,很怕,甚至天天做恶梦。”初染微笑。
凤端华也忍不住掩嘴扯了唇角,仿佛她说的只是一个玩笑。
“风姑娘从哪里来?我常常想,究竟什么样儿的地方才养的出你这样的人,跟神仙似的。——你说,这世上有神仙吗?”
初染摇头,不置可否:“神仙?应该没有的吧。”
“如果有呢?”凤端华执拗地问,难得的孩子气,“如果有的话,你想求什么?”
“我啊。。。。。。”初染细细想了一想,思绪不禁飘回多年前春日的午后。他说,他来带她回家,他说,他们的家在一个开满了桃花的地方,他种的桃花,一年四季,常开不败。
“喂,你怎么不说话?”凤端华揉了揉眼睛催道,倦意渐浓。
初染一笑:“如果可以,我希望时光可以倒流,然后停摆。”
“真有意思。”凤端华“吃吃”一笑,“那你想回到什么时候?”
“十五岁,我希望我在那一年永远不要长大。”
[第六卷 千年:长恨(二)]
“公主何时开始用得此药?”初染尽量一副漫不经心的口气。素诃子,这种毒与七日醉相似,只是毒性较为和缓,并且只有入口才会发挥效力,若是分量少,脉象与常人怕也相差无几,虽说如此,可日亏月损之下,中毒者往往英年早逝,幸而凤端华中毒尚浅,否则。。。。。。
“几天前吃过一回,再来就是这两日了。——风姑娘这样问,可是有什么缘故?”凤端华疑道。
“公主并无恙,想是水土不服,心中忧虑所致。”初染笑笑,并不打算告知真相,以免是她徒增烦恼。“回头我为公主扎一针,再写个安神的方子,公主先用几日看看。——还有那凝碧丸,我以为公主并不适合长期服用,所以。。。。。。”
凤端华点头应了,似是安心不少,依言在榻上躺了,她道:“有劳风姑娘了。——我看,我宫里那些全是庸医,竟没一个嘱托过我!”
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