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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有不讲理,明明是你始作俑者。”初染不肯服软,可话却是越说越没底气,最后“始作俑者”四字几乎轻不可闻。
“照你所说,你的病还是我的错了?”毓缡哑然失笑。对于昨晚之事,他也有仔细想过,怎就单单他能救她,有果必有因,可究竟是什么,他依旧毫无头绪。而这眼前女子明知自己理屈,却还是嘴硬,此情此景又让他看到了她昔日的那身桀骜,只是今日有些不同罢了。
“那可不一定。”初染粲然,眉眼弯弯,“说不定城主就是上辈子欠了我的,然后这辈子来还呢。”
闻言,毓缡却是一阵恍惚。
是你,是你杀了我的!
下辈子,下下辈子,我都要你用全部的血来偿我!
梦里妖娆的血色,忽然蔓延开来。
见他一脸沉郁,初染心中不免讶异,不过一句玩笑,怎么他倒不说话了。看样子,像是在想什么事情,应该是他很头痛的麻烦事吧,因为他这个表情一直持续了好些时候。但,这些似乎都与她无关,他想的什么她才懒的猜,而且也猜不到。
思忖半晌,毓缡忽然轻声道:“你,听没听过‘桃夭’?”
这回是初染楞了,她记得,他第一次在地牢看到她,也是这般迷惘和惊讶的神色,那时候,他口中也喃喃着“桃夭”二字,冷漠的面庞,头一回有了些许温暖。
“城主说的‘桃夭’,可是《诗经》里说的: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初染试探道,“真不知,城主原来也是风雅之人。”
对于她的回答,毓缡心中莫名闪过一丝失望,曾经他问芙蓉,芙蓉也是这样说的。
“怎么,我说的可有什么不对?”初染又问,眼睛牢牢地看着毓缡,他是知道些什么?紫笙说过,他喜欢桃花,莫非也与桃夭有关?桃夭是她的名,若他不是在叫她,那他是在叫谁?
“没有。”毓缡的神色又恢复了淡然,“你并没有说错。”
“我没有说错,可是我也没说对,是不是?”初染又试探着追问,见毓缡似有默认之意,她便更坚定了心中所想。“我听说栖凤居里的桃花长年不败?”
“听说,你是听谁说?”虽是问句,可毓缡说来却无一点疑问的语气,反倒多了几分冷漠,“你想知道什么直说就是,拐弯抹角不是你的性子。”
被他一语道破,初染有些不自在,但很快又掩饰过去。瞥了毓缡一眼,她故意缓缓说道:“我知道有个地方,那里也有满园的桃花,而且四季常红,与城主所种,有异曲同工之妙。所以才好奇问问,不知道这花是怎么种的?。”
“哦?”毓缡挑眉,看不出来是信还是不信,顿了顿,他忽然问:“喜欢桃花吗?”
“桃花多艳,人人喜欢。”初染不痛不痒地答了这么一句,继而歪头笑道,“若有女子美如桃花,那必然是风华绝代,倾国倾城。——‘窈窕淑女,君子好求’,城主以为呢?”
“的确。”毓缡没有否认。
“若权情相衡,又当如何?”
“男子多要权,女子多重情。”
“城主说的极是。”初染点头,“天下有志如城主者,穷其心智以求权位,但是在我眼里,根本不名一钱。泠月御宇江湖几十载,绝非凤城可比,但为何独独偏安一隅,不愿攻城略地,谋图江山。泠月若要夺,这柒澜怕是早就换了国姓,可还会任由城主扩张势力,以至于今日两相对峙?!泠月不是不能,而是不想!”
初染一席话,字字铮铮。
“城主该知道,这些年来,泠月从未与凤城争过什么。你我本就不是同路人,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城主又何必苦苦相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