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萧可还耿耿于怀,岂会善罢甘休。
“秋相言重。俗话说有仇不报非君子,我虽不是君子,可也是恩怨分明,秋相那份大礼,我迟早是要还的。”慕容萧似笑非笑,“不过一事归一事,这回,我们顶多算是各取所需。你辅佐你的皇帝,我娶我喜欢的女人,两全齐美,岂不甚好?”
两个男人,你来我往,笑里藏刀。
秋慕云故作惊慌地长叹一声:“看来,我日后得处处小心才是,王爷大礼,真是惶恐之至,想来,那些得罪你的人一定死地很惨。”
慕容萧但笑不语,静听下文,不出所料,那雍容优雅的男人凑近他的身子,笑意更浓:“毓缡的软肋我会替他除,但是王爷你的,我可就爱莫能助了。。。。。。”
[第六卷 千年: 婚约(一)]
淳熙三十七年五月二十六,新君继位。
十丈软红,自太和门一路迤逦至正德殿,礼炮轰鸣,唢呐声声。
丹跸冠冕、衮服玉带,毓缡正容肃颜,稳稳步上大殿。
随着司礼监一声“跪——”,众臣纷纷稽首,高呼万岁。
曦凰、栖梧二国国主也遣使送来贺礼,听说凤钦沅更是留有一封密函。
短短一月,朝堂宫室风云剧变,而那场持续了半年之久的“壬戌之变”也被史官抹得一干二净,皇家对外宣称,当今天子不过幼年因病才放于宫外教养。
百姓虽疑,却也不敢多加揣测,只要新君能勤勉仁爱,谁坐那张龙椅与他们并无干系。
文武百官,尤其是庸碌之辈,显然另存了几分心思,总的来说是忧虑大于欢喜。一朝天子一朝臣,毓缡明里没对他们怎么样,可私底下就说难说了,这个男人的手段,他们是见识过的。
秋慕云仍然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右相,大权在握,特立独行。有人说,这不过是毓缡暂时安抚权臣的一种手段,待时机成熟定会连根拔起,那些平日嫉恨他的官员更是纷纷在背地里等着看他笑话,稍微胆大一些的便联合上奏弹劾。
君相有隙,众所周知。
然而对于此,毓缡既不驳也不准,有时候仅回以“知道了”三字,弄得众人不明所以。倒是秋慕云,依然自由出入宫禁,偶尔与皇帝有冲突也从未获罪。
“诶,你说这事儿怪不怪?!”
这日下了早朝,一个大臣实在忍不住,便拉了同部相熟的几位闲聊起来。其中有个素来看不惯秋慕云的更是气恼地“呸”了一声:“也不知这姓秋的使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竟将父子二人都哄得服服帖帖。依我看,这见风使舵的本事,咱们谁也比不过他去。”
见他口气酸溜溜的,另外一个忍不住轻嗤:“我说赵大人,你这话就不对了,人家如鱼得水那是人家的本事,总好过那些面上一套,背地里却另一套的墙头草。赵大人若有本事,早就做上左相,哪里还能和我们在一块儿扯家长里短。”
这番话,把赵一铭呛得脸一阵红一阵白的。先前起头那个见二人拔剑弩张的模样,忙聪明地岔开话题:“听说当今陛下的生母是毓家女子,而且是先皇亲自带进宫的?”
“那可不,人家是倾国倾城的美人儿呢,先皇还是太子的时候,就曾对底下人说‘非卿不娶’,若不是皇后阻挠,这太子妃哪里还能姓颜?!”赵一铭得意洋洋地炫耀着前些天在老宫人那里探来的消息,心情又好。
“是吗?”有人持怀疑态度,“我怎么听说太子大婚之后,对太子妃可是几近独宠。登基两年多才陆续纳了其他妃子?”也是自那时起,这位原先尚有雄心的帝王日渐萎靡,夜夜笙歌。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男人嘛,哪个不是三妻四妾。俗话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颜后也好,那些个娘娘也罢,肚子不争气她说什么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