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后上升到极点,然后终于爆发出来。
航行的第三天,一条白海豚跃上了旗舰,扑通到上甲板透风的慕容芷怀里。
一位当时值岗的健将欢呼起来,“是吉兆!大大的吉兆!土著一定会被我们征服的!”
人群跟着喧哗,大家惊讶的目光都聚集向圣女一般怀抱着白海豚的慕容芷。
一些人问为什么是吉兆。
“我们儒门的经典讲过古代的圣王渡过大河征讨暴君,战前的大河上突然跃出一条白sè的大鱼,扑到圣王的怀里。这是上天降下来的符瑞。圣王济河之后就用三千仁义王师击败了暴君的百万虎狼之军,平定了天下。这个少女……圣王那样的德行我不敢说,至少是个被上天青睐的人吧。”
“这么说起来,我听死去的祖父讲过,这条白鱼三十年前他刚来白云乡时见过。没想到三十年后又我能亲眼见到它。好大好肥一条啊,滋味一定很美。”
白海豚的眼珠转动,白了说话人一下。
“这是瑞兽,要放生的!你这笨蛋!”
慕容芷不管闲言地羞涩一笑,亲了下白海豚的脸颊,把它推回大海。
舰队多rì的yīn霾一扫而空,将士们的眼神不再黯淡,重新焕发出一股不屈的战意。
他们不会投降。
——我当时目睹了整个场景。
我立刻完全明白了慕容芷这几天的高调作为。
真是肤浅我怎么会不认得呢!
她亲手设计了这出祥瑞出世的戏,她要让士兵们来追随她,然后完成她的目的——妈的。
我久违地爆了句长久不说的粗口。
我失望的眼神偶尔和远处的学仁不期交汇,他也是听到sāo动来甲板围观。我逢上的他的眼神就像深秋的寒潭那样冰冷——作为儒门的老书生,我想他一定明白这样的把戏。
学仁向我点了下头,落寞地慢慢踱回船舱去。
“小芷最近在搞什么东西?”也来围观的王启泰不满地说对我压低声音说,“欺敌必先欺己,不是不动,是要在血祭那天发动。我们的计划被她这么一出一搅,弄得很被动——还要让三健将去安抚被调动起汹涌战意的士兵。”
王启泰的脑子真是缺乏急智,正因为老的领袖表现地怯弱,士兵们的心气才会投向更新的领袖。
——新的领袖,没错,这就是我姐姐的目的。
慕容芷会潜移默化地去影响大家心理的转变。
她才刚刚开始露出自己的爪牙。
……
晚上(十月二rì夜),我约慕容芷在货船的甲板见面。
深夜僻静,货船的人极稀少。幽暗的货物区只有我们两人。
“我还要去练功,白天的交际太多了。只能晚上把失去的时间补回来。有什么事情快说。”
我突然把她按在货箱壁上。
“疯了,你?”
她低声嘀咕了下。虽然看上去惊讶,她到没有什么惊讶的语气。我的眼神扫到她负在背后的手悄然拔出金目鲷来。
“我讨厌你在人前的表现。何必把自己搞得像神灵那样,弄些假符瑞,骗骗那些愚民呢?”
“你不是也在舜水镇民前扮过什么仙长吗?”
我脸一红,
“那……那是我觉得好玩。哪有你这样装神弄鬼!我们海盗要让人服帖都是靠拳头,不是靠诡计的!”
“哼,所以说你不把自己的聪明花在正经事上面。我们到这里来根基浅薄,不用假设神道的手段迅速收拢人心,用什么手段?如果你有义父那样的武技,我自然不屑用诡计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
“啪!啪!”
第一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