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可以再来一次。”
火圈依旧把我们禁锢着。我们插翅难飞,更何况我们不会任何飞行或者遁地的法术。
“有毛巾之类的吗?我热,刚才被火笼罩得热死了。”
我向他伸手,从任平cháo手里接过一条不知道是幻化还是搬运过来的干燥毛巾擦起汗来。
——他在和我们玩心跳吗,刚才的天火只要分上一点沾到我们的身上,我们铁定连骨头带热统统化成汁。
“我也麻烦要一条毛巾。”
慕容芷终于缓过神来,听到她如往常一样镇定的语气,我松了口气。她的汗也是豆大,衣服湿透,稍微用香巾擦了下脸面。
“我不讳言,我们来这里,是对任先生的洞府志在必得。因为我们原来的预期中,您应该死掉,或者不在这里。事已如此,我认命。您说我们中有一个可以活下去,那么我想问的是:为什么我们中可以活一个?而不是都去死呢?我想不通我们和其他修真者有什么两样,可以获得您如此宽宏的一个赦免名额。”
她语带嘲讽。
我也颇为好奇。
——我们和其他修真者有什么不同。
“差劲的人个个相似,优秀的人个个不同。要说你们的不同,一时也不能完全列举:明明探宝,却在甬道里亲起嘴来,五百年中我是第一次见到……”
我和慕容芷双脸彤红。
“刚才开个玩笑。你们的资质和潜力都很大,和那些死掉的废物不同。在甬道中你这个男孩子变出的电矛远超过个筑基境仙苗的雷咒程度,如意神妙,倒和我的一位故人少时相似……”
我眨巴眼睛,三咒是我不可思议的宿慧,难道说我前世是星宗或者这个混蛋的朋友?能卖个人情吗?
“……女孩子你手上的是慕容大魔头的金目鲷,你是慕容的后人吧。你们还没有灭族吗?还在策划复国吗?”
慕容芷脸sè一变,
“你也知道家祖慕容观天的事情!”
——大魔头?我是记得慕容芷讲过他们家族有一个祖先曾经是剑宗的元婴强者,后来违反了门规,被废除一切神通,慕容家的后人也被排斥在一切修真门派之外。原来那个祸胎叫慕容观天,大魔头听上去不是好名字……应该比南宫大头目还要坏吧,至少没有修真者来追杀同是元婴强者的南宫大头目。
“我和慕容观天认识还是二百年前的事情了。他有开一大派的修为和能力,不过让我感兴趣的是他的xìng情。我一直难以理解到了元婴的修真者怎么会对尘世上的事情如此执迷?你们认为一个喝上琼浆妙液的人,还能对泥巴和蚯蚓做成的饭食感兴趣吗?——可他就是这样一个修真者中的异类。四大宗门的朋友都是怕麻烦的人,观天一直给他们添麻烦,剑宗只好牵头其他三宗宣布他是大魔头,把他剪除了。”
“除了要自己当皇帝,慕容观天到底做了什么犯四大宗门众怒的事呢?”
我奇怪问道。
“你对修真界的事情几乎一无所知。”慕容芷低眉轻声说,“家祖……曾经绑架过一郡数百万凡人给自己挡劫……尸化过一支三十万人的大军向dì dū进发……在世俗间散播三尸脑神丸的制作方法……动作搞小点无所谓,但这些,这些都是……四大宗门盟约里严禁的行为。”
——果然是妄心发作,无恶不作。神通越大,作恶越大。我愣愣看着慕容芷,不知道要是她有朝一rì得到元婴的神通,在世俗里会掀起多大的风浪。
我要摘除她的妄心。
“放心,我和家祖不同。吸取了他的教训,我会采用不和四大宗门对抗的方式走自己的复国之道。”
她的话让我稍许宽慰。
“那你就是要从我们中选一个做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