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女的身上。
“呀!”一枚千千万万轰在了云梦之人的眉心。他的凤凰面具额头流出了金sè的血。
我和他目光相接,他终于醒觉了过来。
“你变乱了天数。”
云梦之人淡淡对我道。
他的左手一牵,楚王金蝉的躯壳立刻伏倒在那天棺里。三大巫女也像南宫三人一样环绕我那样环绕住楚王金蝉的天棺,但三女的口中依然吟唱着《招魂》不变。
“风雷恒,震索索。”
他念动了和我一般无二的真言,城东的虚无之雷也像一股羊角龙卷风那样摄在他右手里,盈缩九次,变成一条雷鞭向我们挥来,这是雷法兵器“恒”。
“雷风益,震苏苏。”
我也念起真言,手上另一把紫煌轮刃“益”化成千柄和“恒”撞击。
雷风对风雷!
“你和我相持一rì以上必败。你金丹躯壳的元气远不如我的元婴躯壳充盈。”
风雷交加中,他说。
“但我们的胜败不用半rì就能决出。你就算能持久百rì、千rì又能怎么样?虚无之雷我们均半平分,运御起来都是一样。”
风雷交加中,我说。
云梦之人笑,他扬手又一招,南城的虚无之雷也被他悉数摄来。我也隔空招引。南风中的虚无之雷分成两股,各飞入我们的手心。
“地火明夷。”他念动真言。一头喷吐着地火的乌角牛兽从虚无之雷的风中聚合涌出。
“火雷噬嗑。”我念动真言。一头喷吐着雷电的金角狮兽也从虚无之雷的风聚合涌出。两头暂时聚合成的异兽法相在虚空里打个天崩地裂。
他一指头顶元神金轮,“雷火丰!”
云梦之人的元神宝焰金光冲天,化成一头遮蔽了高台的庞然朱雀。
“还未知鹿死谁手。”
我一拍掌,缠绕高台的紫电飞龙乘风腾空,和名为“丰”的雷火之鸟厮打起来。四兽拼斗的真火、真雷、真风波涛拍岸样向八方溅shè。赤城各处开始燃起熊熊烈火,作起赫赫之雷。
“可惜。你还没有到五气朝元的道胎境界。雷法总纲的变化总归是有限了。”
云梦之人的手掌像泥巴那样从虚无之雷的风里捏下一团蝌蚪似雷球,
“你的水灵根没有到绝顶。今rì你就败于此。雷水解——万物冰消瓦解!”
那团蝌蚪雷球似缓实速地在虚空里游向我们五条xìng命,让我心中不宁。南宫等完全无法介入这种近乎厉害元婴级别的战斗。云梦之人说中了我的软肋,至少四种绝妙雷法因为我的躯壳局限无法运御。
雷水解的威力已经到了把诸雷化成轻波流转的chūn水。不经意地舒卷吹拂,就能解离万物。
我的《雷法总纲》再无其他化解手段。道路已穷,我只能回到雷法总纲的本源。
“震!惊百里!”
我把虚无之雷惟jīng惟一地运御在一点,一枚米粒尖大的雷珠和蝌蚪雷球轻触了一下。两者消融,然后归为虚无。
“砰!”
云梦之人攥住心口,好像要把自己的心扯出来似的。他的元神宝焰渐暗。
“《雷法总纲》是师尊所创,果然天下最jīng一的唯有你啊。我献丑了。”
他凄笑,手指向一个巫女。
“移走。”
一个大巫女的躯壳无故焚烧起来。那女子犹然不觉地依依呀呀歌唱,从踵至顶段段成灰。云梦之人的元神宝焰恢复了光明。
我心头一沉,《诸天雷法总纲》可没有这样挪移重伤的手段。他是把被我重创的伤挪移到下层元婴上,那女子受不住,代他死了。
——云梦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