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前,他半妖态的速度和人形有天壤之别,不用循环血气的热身,就轻易超越了音速!
“我记住了,以后一开始就要用十龙之力。”
敖狞左手折断的骨刃瞬间再生,把副统领的一条手臂生切下来。血喷在他的脸上,敖狞的眼神迷醉而疯狂。
“番天印!”
副统领单手做出一个手印,当头轰下!
敖狞的骨骼微微震了一下,“呸,你的武技对我们龙族是笑话!”
副统领的又一只手被切下。
“我也教你一句——不要放过四肢俱在的敌人。”
这句话说完,副统领的两腿也被切下。
敖狞把削chéng rén棍的他踢到了那个坑里,信手抓住砍下的手脚也放进血盆大口里咀嚼。
——我和夜叉将军同时拔剑。
我们的气针锋相对。
“让开,他会把一船人都吃完的!”我说。
“仙长不必动无明火,这些都是世俗间每rì发生的常事。八皇子在下面惩戒的jiān人,就是世俗里恶名昭著的南宫家,大盗中的大盗,人类中的渣滓。这些恶人不过假借八皇子之手得到该有的下场——这是天道循环的至理。”
夜叉将军一顿道,
“何况,虽然仙长师出昆仑,末将以为金丹中层的对手不是仙长现在的修为能匹敌。八皇子的半妖态更是他的最强态,远超寻常金丹中层。万一仙长有了折损,让我们和贵宗就为难了——恕我直言,一条外门弟子的xìng命最多让贵宗谴责我们水晶宫几句。”
(“这夜叉说的有几分道理,我是向导,也要让你学会宗门弟子的处事方式——其他人可以,但不要对返虚和元婴者的血脉与得意弟子下手;结果很麻烦,宗门也不会回护一个外门弟子到底。你父亲不是和南宫家解除了附庸关系吗?下面都是陌路人,和你无关。)
颜若琳的神念传来。
我的银蛇剑在犹豫。
我视野里的青龙兵都不能幸免于难,无人是敖狞一合之敌。他屠戮过半后,开始单手拆解巨大楼船,疯狂的声音传到云霄之上——
“修真者说龙肝凤髓是极品的美味,我也同样认为金丹的血肉曼妙不可言……磐石,你要我分一点给你吗?啊,这种事情你们人类的古书上有啊,诸侯甲杀掉了诸侯乙的父亲,诸侯乙也要求分一杯羹给他。我们曾经也算亲家,现在我就把你的家将肉分一点你!……快出来!当年你不是敢拔掉我的一只角吗,现在怎么当起缩头乌龟了……哈,必然是家妹许给了小公孙,你成绿毛龟了!”
我的脑海里回荡着当年银龙屠杀我家一楼船的场景,那个被削chéng rén棍的青龙兵副统领仿佛成了我父亲的印象。青龙兵的残肢断骸是我们原家帮派小弟们尸体。风驰电掣的敖狞则和银龙的样子重合。
这段rì子,我一直把自己当**靶子,把极乐针插入自己最熟悉的脑中穴窍练习摄心术,比如勒令自己倒立、逆行——是不是把自己的脑子插坏了。
我的理智告诉自己,眼前的事情和我过去经历的完全是两码,我在胡乱移情。
——但是,因为我们这些海盗是世界上最坏的人,你们妖龙就可以胡乱来吃我们吗?
放屁!
我下定了决心。
“琳公主,我要知会你下,我下去和敖狞打了,我不能让他再吃人下去了。”
我和她神念交流。
“小贼,你犯浑了!你有和他打的能力吗?这样的妖龙,半妖态比同境界的金丹强上数倍!”
“我这些rì子修炼,把以前的战斗经历都梳理过一遍——修真者的战力由道行和神通两翼相辅相成。肉身与念头是道行,我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