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什么?”
骂她臭女人?莫均均这下不再平心静气,她发狠了。
“你都敢在报上那样乱写我,我还有什么不敢说的?”
哼一声,莫均均连开口的机会也不给他,直接就掼下了话筒。
啊!精采精采!莫咏咏不由自主笑了起来,只差没拍手。
这下莫咏咏终于明白了,但她又不懂了。
“均均,原来那家伙有许多把柄在你手上,这么说,这场仗根本从一开始就不用打喽?哎,那你为什么不早点打个电话?”
“仗当然要打,我要他还我一个公道啊!”莫均均理所当然地说:“要是我连反击的动作都不做,只是直接威胁他,他顶多当个缩头乌龟缩回去罢了,那算什么胜利!”
莫咏咏又疑惑了。
“既然这样,现在你跟他在媒体上的战争还没打完,也没分出胜负,你为什么又肯使出绝招?”
“还不都是因为你!”莫均均又埋怨又抱怨道:“没事去找涂剑蘅帮忙,害我欠他人情!这场仗要是再打下去,我搞不好继续欠他情哩!我才不要!”
听到这里,莫咏咏终于有点明白了。但她也不得不承认,她妹妹的想法实在是异于常人,让人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实在太怪了啊!
不过,至少这场风波是到此结束了。
莫均均跟那位大记者之问的战争,因为莫均均祭出撒手�而划下休止符。想当然耳,那位记者一定心有不甘,因此转移了目标,非泄忿不可。
于是,曾经帮过莫均均的涂剑蘅就倒霉了。
这天,涂剑蘅才刚到妇女协会上班,协会的理事长就把他请了过去。接近六十岁的理事长老妇人,一脸严肃,事件重大有如国家机密似的。
“涂先生,您在这里工作的半年多来,表现得很好,大家也都很夸赞你,实在是我们协会里不可或缺的人才。”
老妇人习惯了拐弯讲话,不管她想说什么,都得先绕一大圈。涂剑蘅却受不了这种迂回的方式。
他微微一笑,直截了当问:“请问是我惹了什么问题吗?”
理事长皱了皱原本就已经很皱的眉头,似乎怪他不懂得欣赏她的讲话艺术。她只好开门见山道:“好吧!是这样的。我们这两天接到了一封信,上头说你在某大医院当心理医生的时候,曾经有过误诊,造成一名病患后来去美国求学时,因为心理疾病而自杀身亡……”
涂剑蘅脊背一凉。
什么人要恶意中伤他?那病患,明明白白指的就是冯子民,然而那怎么能算是医疗过失?
他深吸了一口气,就算不为自己辩解,至少他得说出事实。
“理事长,这不是事实,是恶意毁谤,我可以提出证明。如果你不信,也可以去我以前工作的医院查。那位病人在台湾出院的时候,各方面都很正常;他的问题应该是例外,并不是医疗过失。”
“是,我是去问过你之前的医院了,他们也是这样告诉我的。”理事长还算明理。“不过,涂先生,你也知道我们这种团体是非常脆弱的,受不得一点风波。既然有人写这样的匿名信检举你,就表示你这人的确有争议;你知道我们聘请人,在乎的不只是他的能力,还有他的人格、安全性——”
“我明白了。”
涂剑蘅平静地打断她的话。
奇怪的是,他竟没有生气。遭到这样的小人暗算,他犯不着生气:从这种怕事而不懂得知人善用的主事者底下离职,他也用不着生气。
“你是希望我自己辞职?”
理事长没说话,只是缓缓摘下了她的老花眼镜,算是默认了。
涂剑蘅很有风度地笑笑,不生气,只觉得心凉。这种工作环境,这样的上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