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十年之苦终于没有白费!
想到此处,他犹自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双手犹自揉了揉眼睛定睛瞧去,语声颤抖抖地说道:“你叫我什么?你叫我什么?
段誉见到此景,内心也不禁有点酸苦,他虽然已经年近三十,行事也已极为沉稳老练,但他究竟是性情中人,眼前之人又是是他的生身之父,血浓于水,这份亲情又岂能割舍,何况,当年段正淳之死虽与段延庆有关,但终不是段延庆所下之手。
故此,这十年以来,段誉每每想起此事,也是经常不甚唏嘘,长吁短叹。
今日,蓦然在大理皇宫又见到自己的生父,而且看到段延庆与十年前相比,明显苍老憔悴不少,更是让他心酸无比,若不是有那么多爱卿侍卫在边上,当时段誉就有当场认父的冲动!
此事段誉见到段延庆看见自己认他为父居然如此激动,不禁也是极为心酸,段誉双眼湿红,轻轻地将段延庆从地上扶起,柔声但又极为肯定地道:“父亲,我叫的是父亲二字。
段延庆眼睛顿时湿润一片,这个昔年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平素自认自己心如铁石,冷酷无比,天底之下可以没有什么事是可以让他震惊的。
但是此时却对段誉所说的那几个字明显的承受不住,居然刹那间泣不成声。段誉也是百感交集,缓缓地将段延庆扶到座椅上坐下,坐在一边陪着流泪。
过了好一会,二人渐渐止住了哭声,段誉才向段延庆问道:“这十年来,不知道是在哪里,过的可还安康,今日来的大理,不知父亲有何要事相询!
段延庆听闻立即说道:“看我!看我!真是老糊涂了,来了半天怎么把正事给忘了,说罢,段延庆就将这十年的经过,以及如何怕慕容复装疯,可能对段誉不利,自己如何监督慕容复,最后又是如何发现慕容复确实是在装疯,自己与他动手落败,转而由鸠摩智述说乾坤教得阴谋之事一一向段誉转述了一遍。
段誉初始听闻老父这十年近在咫尺,还甘心情愿地为他做看家护院之时极为惭愧,后又闻得慕容复装疯并练成盖世高手,且以一人之力搏杀卓不凡等四位高手而悚然动容,对于阿碧惨死一事更是感到忧伤,最后更是听到乾坤教之事感到极为神秘,恐怖,忧心忡忡!
最后,段誉问道:“这慕容复难道一直没疯吗?是否他又有什么阴谋诡计想要施展,故此要骗的父亲您的相助?
段誉如此不信慕容复其实也情有可原,那也只能怪慕容复向来与他不睦,更是为了复国数次与他动手和谋害,故此段誉潜意识里对慕容复始终都有防范之心。
其中还有一个更为重要的原因,就是二人还是天生的情敌,都是深爱王语嫣之人,段誉当年获得王语嫣之爱可谓是千辛万苦方始获得美人垂青,此时蓦然听闻慕容复苏醒,内心刹那间涌上一股莫名其妙的醋意,好像生怕慕容复前来抢夺一般。
其实他也知道,当年王语嫣看透慕容复迷恋地位实已到了不可救药之地步,才断然决然的离慕容复而去,从此以后再也不会回头,但此时蓦然听说慕容复醒转,却又不禁一股醋意涌上心头。
那段延庆见到段誉如此说道:“我儿不必多虑,我见那慕容复此时已经和昔日大不一样,想来也是痛定思痛,大彻大悟了,何况那鸠摩智昔年被你吸去内力,早已顿悟,此番说话应该不会有假,更何况,阿碧之死,吾观之慕容复极为伤恸,此番之情状,应该不会作假。
段誉想想也是,想那慕容复与自己已经相别十年,王语嫣也与自己厮守了整整十年,慕容复经过昔年的大变,痛改前非也不是没有可能之事,从这点看看自己的父亲段延庆即便是最好的一个佐证。
想到此处,段誉长舒一口气道:“如此想来甚好,慕容兄倘若真能悔悟,并心系中原武林之安危倒是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