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袍撕成条,把他绑到了桃树上。瞪了瞪他狼狈的样子,心里的气这才慢慢消了。
男子外袍里掉出一个荷包,做工精致。阿萝打开一瞧,几张大额银票,一些散碎银子,几颗金豆,还有一方玉牌。她呵呵笑了,小子,就当劫富济贫吧,作为我的第一桶金,谁叫你坏了我第一次出府的兴致!阿萝笑眯眯地把银票揣回了怀里,再仔细一看玉牌上的字样,顿时吓得呆住,这个人是刘珏?安清王的儿子,宁王的亲侄子?难怪这么嚣张,睚眦必报!天哪,我怎么会惹上他了?
阿萝看看玉牌,再看看绑在树上的刘珏,心里暗骂自己惹事,手忙脚乱地给他解开。解了一半,刘珏闷哼了一声,她吓得手一软。真是大侠啊,醒这么快?又不敢再打他,但是刘珏一醒,她却没有再制住他的本事了。阿萝心一横,反正也解得差不多了,把玉牌往刘珏怀里一放,拔腿就跑。
她还没跑出刘珏视线,刘珏就醒了,眼睛瞧着远处那抹青色的背影,看了看自己,一挣,身上的布条就断了。刘珏站起身,摸摸后颈:“臭丫头!小小年纪,下手就这么利落,用的什么武功?刘英!”
只见不远处的花树后闪出一名劲装男子,恭敬地答道:“似乎是少林寸拳,又不完全像!”
刘珏摸摸怀里,只剩下王府玉牌,看来那丫头已知道他的身份:“你什么时候来的?”刘英一怔,仍恭敬地回道:“那小女孩给主上松绑的时候。”
刘珏冷笑道:“她给我松绑也用少林寸拳?”
刘英“咚”的一声跪下:“主上责罚。”
刘珏哈哈一笑:“看到你家小王爷被个小女娃打晕,不可思议,以为我别有深意,不敢贸然出手,后又担心我责罚你而不出手相救,是吗?”
刘英脸上一红:“主上英明。”
刘珏脸一肃:“去查清她是哪家的丫头,把人给我要进王府里来!爷要慢慢收拾她!”
刘英迅速把破成条的外袍带走,一会儿工夫又送来袍子给刘珏披上。刘珏慢慢朝宴会方向行去,臭丫头,敢打晕小王爷!突地想起从溪水里捞起阿萝时,风吹开她刘海的瞬间露出剔透晶莹的眸子,嘴角不觉爬上了一抹笑意,有趣!
阿萝心知惹了祸,要是给刘珏逮着,他不报仇才怪。于是回到宴会上,她就喊头疼,大夫人及青蕾青菲兴致正高,见青萝杀风景,大夫人脸一沉:“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就头疼起来?”
阿萝细着嗓子有气无力道:“怕是在林子里吹了风。大娘,我们几时离开?”
大夫人恨铁不成钢地盯着她:“如今晚宴尚未开始,公主没发话,太子殿下正有意你大姐,你这样是成心要坏你姐姐们的好事吗?”
阿萝暗叹一声,帮她们的时候你怎么不说了?早知道我就不出手了,由得青蕾现眼相府丢人!都是庶出的女儿,怎么就差别这么大?青楼又怎么了,我的美貌娘十六岁就清清白白进了李府,因为才貌双全,曾经名动风城,你们就怕成这样?我看你们各有风韵也不差啊,真是想不明白。嘴里却哼得大声起来,显得十分痛苦。
青蕾咬咬唇对大夫人耳语一番,大夫人想了想对青萝道:“现在离晚宴还有两个时辰,让马车先行送你回去,再过来接我们吧。”
阿萝疑惑地看了青蕾一眼,青蕾对她眨眨眼。阿萝想,难道是因为帮她弹琴解了困,这个大姐终于肯对我好一点了?青菲一直没说话,阿萝一看,整个小儿女怀春的模样。想想自己必须离开,避开刘珏这个麻烦,就由鹃儿扶着往外走。
走了两步,阿萝一回头几乎与大夫人同时开口:“来桃花宴这事回去后就不要说了。”阿萝正高兴这句话,又补充了一句:“要是公主知道李家三小姐来了却没有拜见,终是失礼。阿萝现在又不舒服,要提前离席,更是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