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伙逼疯了,眼下我们的处境太被动。
我没有吭声,装作在思索他的话。
汤斌看我不说话,以为我心有所动,继续滔滔不绝地给我洗脑;“虎子,不管你是谁,只要你肯帮我,我保证绝不会伤害你们,尤其是你,我一定会向上级报告你的事,让你加入到这个光荣的团体中来。”
他正在滔滔不绝,张连长突然举枪“啪”就是一枪,接着就听汤斌“哎呀”一声身子往后一坐,紧接着,几个人枪声齐发,只听得栈道上有人在迅速爬动,接着,右上角的门被撞开,汤斌踉跄着落荒而逃。一路上他都没跑得这么快,这个老东西。
大厅内突然沉寂下来。
所有人都看着我,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
我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也许我说什么这几个人都不会相信,如果我抢着解释,反而给人可疑之感,索性闭上嘴巴,等着他们来问。
解释是一种无奈的选择,因为信任你的人不需要解释,而不信任的人即便你解释得天花乱坠对方也不见得能相信。
很多时候人们不得不去解释,因为解释是一种让彼此都心安理得的安慰,双方即使不怎么彻底信任,合理的解释至少让彼此心里好受一些。
我知道,这件事我非解释不可。
张连长终于走到我身边,他脸色铁青,一字一句地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虎子?”
我努力地笑了笑:“张连长,我的话你相信吗?”
张连长依旧沉着脸:“你只要说实话,我就相信。”
赵科长、席苗和小黄也都围拢过来。
我看见赵科长和小黄的手都搭在枪把上。
看样子我不说也不行了。
我只好把事情的原委简单说了一遍,不过关键的地方说得很详细。
大家静静地听着,眼睛瞪得越来越大,好像在听一部天书。
没有人说话,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万分惊讶的神情。
我说:“我知道这件事很离奇,你们可能不信,不过,这的确是真的,如果刚才不是到了很关键的时候,我也不想说出来,因为我还不想死,所以必须说出来震汤斌一下,免得他对我们下毒手。”
赵科长冷冷地说:“你怎么知道说出这个秘密汤斌就不会对我们下毒手?”
我苦笑:“我当然不知道,不过,如果他真是唐尤里,就一定不会放弃任何可能通向成功的努力和援助,既然我说出这个秘密,他就很可能不会让我死,至少不会让我现在就死。我想,换上你,恐怕也会如此。”
赵科长愣了一下,没有回答,显然,我说的有道理。
大家的脸色已经缓和下来,只是,那神色并不是完全相信。
我能理解,我自己都不敢十分相信这些解释,但没办法,只有这些解释。
赵科长继续问:“你怎么知道汤斌就是你爷爷的助手唐尤里?”
“其实我也不知道他究竟是谁。”
“那你刚才为什么喊他唐尤里?”
“只是一种直觉,就在他撕下面具承认自己是汤斌的时候,我突然想起爷爷笔记中的唐尤里。我想,这个人既然能伪装一次,也能伪装两次,他的年纪和唐尤里十分接近,而且像这种机密,知道的人本来就少之又少,所以,这个汤斌说不定就是当年的唐尤里,没想到还真蒙对了。”
这个解释有些勉强,不过还说得过去,我的直觉一向很灵敏。
席苗眼里露出赞许的神色,她的脸色基本上恢复了正常,但还是显得有些惊讶。
张连长问我:“那,T…002是怎么回事?”
我苦笑:“那是我故意诈唬汤斌的。我想T…001对他已经不是秘密,他之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