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话 辛苦的独舞
我以为融洽的藏在人群中,原来只是一场孤单的芭蕾。
2月27日,天阴,一如既往的阴霾。期末考试结束,几家欢喜几家忧。那湿黏的空气,压得人透不过气。有什么东西总在压抑着,甩甩头,不要去想。
和夕沫约好中午来接我。
说到夕沫,她是个又好气又好笑的姐姐,总是幼稚的可以。我站在门口,看那个瘦弱的身影奔到我面前,朝我比了个“V”转而高兴的说:“耶!我溜进来拉!”
我脸一下子沉了,很无语。抓起她的手往宿舍方向狂奔。
就在这时,那拖油瓶还上气不接下气的大喊:“花花,别跑那么快,我跑不动了!”
我不耐烦的解释:“还有半小时我就要去教室集合,你赶紧来帮我打扫宿舍!”
“怎么这样啊!你就是叫我来当苦力的啊!”
我回头,朝她邪邪的一笑:“你才知道啊?”
某拖油瓶郁闷中……
到了宿舍,我把夕沫介绍给舍友认识。可他们却一致认为我和她除了声音以外,其他完全不像。是啊,有谁会以为一个个子比我矮的、体重比我轻的小女生却是一个正在上大学比我大三岁的姐姐呢?
夕沫假意悲戚的对我下定义:“莫醒颜,你活的好失败。”
她的调侃让我有些心痛,害怕听到失败这个词,那压抑的东西仿佛要迸出。于是叉开了话题:“你带了袋子没?我东西多得没得装了。”
“额,没带。”
此刻黑线爬满我的额头:“有你还不如没你呢!”
“别介呀,我有买点心给你啊。”
“切,谁稀罕了!”
没用的夕沫坐在床上看我忙里忙外,气定神闲的翻拾我的书。我禁不住思考起叫他来的原因,脑海浮现了这样的对话。
“莫醒颜,你爸妈怎么不来接你?”
“他们很忙。”
“可是这么多东西,你拿得了吗?”
“我可以的,习惯了。”
夕沫常说要学会独立,谁都不靠。我习惯了一个人,不怪任何人,只是还是希望有个人可以陪我回家。
“莫醒颜,我们要迟到啦!”舍友小馨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好,我这就去!”
拉起夕沫赶往教室听老板的训话,之后再去食堂吃饭。等我们在回宿舍,空无一人,只有满是狼藉。
夕沫望了望我,喃喃:“花花,我觉得她们很过分!”
“我习惯了!”
“莫醒颜,你是傻子吗?打扫宿舍是你一个人的事吗?你该拿出自己的架子来!”
夕沫暴跳如雷的教训我,仿佛落单的是她而不是我。此刻竟不知道该为自己顾影自怜还是该调侃一下她烦躁时滑稽的样子。
宿管阿姨跑过来催我收拾东西,我也没空在想其它。收拾那几个白眼狼留下来的东西、洗拖把、拖地。最后把大包小包的东西堆在门外的地上,有那么一瞬,觉得自己在流浪。
“花花,如果我今天没来,你会哭吗?”
“哭有用吗?”我早忘了哭,哭只会浪费我的力气,让我提不动大包小包的东西。
天最终还是下雨了呢,就这么冰冷的打在脸上,有些疼。
出租车不能进学校,我必须提着那些东西到门口去。
初三的学长们看我背着两床被子还提着东西,纷纷惊呼。他们的眼光或同情或惊讶或玩味。忽然,我觉得委屈。那一直压抑的东西是委屈吗?
夕沫晕车,到家门口了,却不能帮我提东西,我只能打电话叫早回家的莫瑾寒下楼来把这个女人搬上去。等所有东西都安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