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徐茂命一旁的家仆呈上一只锦盒。
“一点心意,请大人笑纳。”徐茂打开锦盒,霎时金光闪闪,里头竟是一锭锭的金元宝。
所谓礼多必诈,包容容是何等机伶的人,当下明白了徐茂的意图。
“那本府就不客气了。”她笑盈盈的回答,示意田禾收下。
“大人,那此案——”
“哦,你放心,本府自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结果。”由古至今,哪个官不收贿?嘿!她包容容可得趁此机会好好捞上一笔,才不枉自己冒着生命危险所担的心。
“草民在此先谢过大人。”包容容由小到大从没见过这么多黄金,不由得满心欢喜,连作梦都会笑。
翌日一早,荆氏果然携子刘一飞前来听审。
“堂下荆氏听判,本府依刘大遗嘱中之真意,将原告投诉驳回,刘氏产业仍归属其婿徐茂所有。”
“大人!求大人为民妇作主啊!大人——”
“退堂!”
“威——武——”李岩面不改色,将一切尽收眼底。
自徐茂一案之后,包容容的人气迅速向上攀升,扬州富人无不亟欲与之结识,因此刺史府时常高朋满座,筵席几乎不曾间断。
这一日,刺史府请来全扬州城里最大的金饰铺“金玉坊”的老板。
“不知道你们的技术如何?可不可以为本府打造一些饰品?”
“只要是大人喜欢的,任何东西都难不倒本店。”金玉坊的老板自信心十足地回应。
“这样啊……”包容容勾起笑。
“田禾,备纸笔。”文房四宝上桌之后,包容容提笔蘸墨,在白纸上画下她最喜欢的东西。不消片刻,大功告成,她吹了吹纸,待墨干之后命田禾递向金店老板。
“如何,做得出吗?”她期待地问。
“这是?”
“很可爱吧!是凯蒂猫,在我家乡它可是超人气商品哟!”
“大人想将此物铸成多大?”
“一寸大小,可以吗?”
“大人放心,草民定尽全力一试。”送走了金玉坊的老板之后,包容容准备出府。
“不知大人急匆匆的欲往何处去?”李岩忽地出现在花厅入口。
“本府要前去巡察新居,师爷一块儿来吧!”李岩眸光闪了闪。
“遵命。”在唐朝,不论是当官的或是富户,只要财力足够,无不斥金盖大屋,从所用的建材到屋中的摆设,无不极尽奢华,比之宫殿毫不逊色。
两人乘坐马车来到了城外——
“如何?很豪华侈丽吧!”包容容骄傲地展示着。
“单是中庭就花了本府二十万贯钱。”李岩默不作声,瞧着眼前这筑山穿池,竹林丛翠,中起凉台暑馆,引甘泉贯其中,醨引脉分,萦带左右,四方奇花异草与松石更是不计其数。
“大人可知本朝律法规定的间架税?”
“当然知道,不过天高皇帝远,此税本府自然可免。”清秀的小脸笑得比狐狸还奸诈。
“大人难道忘了为官之道?”温润的嗓音里暗藏凌厉。
“当然记得,造福百姓嘛!”停了停,她接口又道:“本府为此也是用心良苦,花了那么多钱带动消费风气,刺激经济成长,也算造福百姓,增加他们的工作机会。”她振振有辞地说着。
“大人可知寻常百姓一月所得是多少?”
“不……不知道。”
“大人可知百姓们最希望的是什么?”
“这个……本府不清楚。”
“为官之道,请大人三思。”李岩面无表情地道。
“好好好,本府一定会想。”话刚落,包容容已来到假山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