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动。
“哥,你回来多久了?”晨曦醒了,从床上坐起身望着陈新。
陈新回转身子,看着晨曦说:“有一会了,你饿不饿,我去给你买点吃的吧?”
晨曦摇摇头说:“不想吃。”就低头抱着膝盖沉默起来。
陈新从门后取下挂着的毛巾走到床边坐下,一手抬起晨曦的下巴,一手用毛巾给晨曦擦脸,嘴里自嘲的说:“都多大的人了,醒来了脸也不洗,跟花猫脸一样,还和小时候一样,不高兴了就不吃饭,总要我哄。唉,今天口袋里可没糖了哦。”
晨曦扭捏的一笑,转过脸,伸手抢过毛巾嘟囔着:“哪有,只有你才老把我当小孩。”
陈新笑了,站起身说:“你乖乖待着,我去买点吃的,我们一起吃,我可饿了。”
门外,陈新的笑容渐渐隐去,他知道晨曦这回不是一般的事伤心。按过去的习惯,晨曦肯定会主动跟自己说原因,这时候醒了却一字不提,只怕一时半会好不起来。
看到陈新走了,晨曦收起强装的笑脸,伏在桌上,沉默的看着窗外,脑子里一片混乱,想着傍晚发生的事。
第二十六章 暗 涌
五月的清晨有着微微的寒意,晨曦抱着自己的胳膊肘缩在车厢的椅子里沉默。没有跟任何人告别,就这样悄无声息的离开或许是最好的吧?无力面对大哥的好,无力面对江南的背叛,无力面对小依的无助,也无力面对陈明仁的求助,晨曦觉得自己突然间迷失在森林里,看不到来时的路,也找不到将去的路。迷茫的晨曦只是顺从着本能登上了南去的列车……
陈明仁是晨曦回来的第二天傍晚过来的,而对陈明仁晨曦只说了四个字:“她结婚了”。晨曦不敢说冯兵知道有陈明仁这回事、不敢说冯兵的疯狂、更不敢说依依的绝望和自己的担忧,唯有沉默。她甚至恍惚着没听清陈明仁说了些什么,又是如何离开德森的。
晨曦的回归让紫珊心生喜悦,她相信这个话不多说、埋头做事的小女子终会成为她在公司的大助力,因此,当老板决定在本省扩大业务覆盖面时,紫珊毫不犹豫的推荐了晨曦。
忧伤不可能替代生活,日子总是要过下去,晨曦打起精神开始了业务拓展之路。
平仔从广东临时抽调来f城时,晨曦已经被林老板从台湾请来的业务老师调教得有点业务员的初型了。业务老师是个很有点奇怪的人,据说是台湾企业在大陆投资最大的集团里、最年轻的一位经理人,在最是意气风发的时候突然就辞职不干了,现在似乎也没干什么正经营生,每天除了给林老板公司的员工上课,就是半夜出门中午才回来。晨曦觉得业务老师有点吊儿郎当的时候,他又会突然很正儿八经检查大家的课业。业务老师最奇怪的是,对谁都温暖如春,唯二对平仔和琴子一张冷脸、要么不理、要么开口就是训斥。
平仔每天带着晨曦往各大工厂跑,常常是天不亮就出门,回到公司天都黑了,吃过晚饭还得被业务老师抓去开小灶——报告一天的行程和与客户见面交谈的细节。晨曦几乎每天都累到小灶时间一结束立马冲凉、爬床上就睡,因此,她完全不知道、也没精力去了解业务老师和平仔之间因她而起的交锋。
矛盾的爆发始于一日晚间宴请立丰公司的高管。席间吃饭时还风平浪静,饭后照例是去k歌,原本这样的场合晨曦跟琴子是不会出席的,那晚也不知道是谁的意思,老板临时打电话回公司让晨曦和琴子去会所当陪客,紫珊理所当然的坐镇公司是不会去的。临出门前紫珊特意把晨曦叫到一边叮嘱了几句:“尽量少喝酒,实在躲不过就不要咽下去,包厢里有服务生给的毛巾,没人看到的时候吐毛巾里就好。还有,进了门先看清下客人是怎么坐的,你要尽量选坐在老板或是王先生(业务老师)身边,再不行就坐平仔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