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没回家,你们是哪里蹦出来的杂种,竟敢拦着爷我的路,我倒要瞧瞧,你们想拿我怎么样?”二毛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并一瘸一拐地直往前走,他不相信这两人真的敢动手。
春玉也是推推囔囔的,她今天打定了主意,要进曾瑞祥的家,只要她进去了,曾瑞祥自然不好当着众亲友和全村人的面撵她,以后,她再想法子求得曾瑞祥的谅解,如果连大门都进不去,以后,可就真的断绝关系了。
林福一出手,就把二毛的手捏住了,二毛动弹不得,哇哇乱叫,林安手里捏了块石头,说道:“大姑太太,你要再往前走了,我这石头可是长眼睛的,也不多要,也就瘸一条腿吧。”
春玉见二毛一下就被制住了,到底有些胆怯了,这时,曾瑞祥得信也赶了出来,说道:“你们要是再不听劝,逼得我没法,我也学大哥,拿扫把来把你们扫出去。你们不就觉得我软弱好欺吗?今天不如就试试,春玉你也想想,你可是四十岁做阿婆的人了,还有你身边这几个儿女。”
“二哥,千错万错都是你妹妹妹夫的错,可这几个孩子能有什么错,好歹他们也叫你一声舅舅,你忍心绝了他们的后路吗?”
“二舅,我可是五年没回家,二舅啊,你就让我进去给你老人家磕个头,认个错吧,二舅,救救我呀,疼死我了,二舅,我是二毛呀。”二毛哭喊道。
“小四,去拿扫把来,今天我要亲自动手。”曾瑞祥吩咐子喜道,今天,他不拿出些厉害来,春玉是不会轻易离开的,这时,已经有几个在门口看热闹的。
子喜飞快地跑回去拿扫把,倒是把老爷子招了出来,老爷子对大家拱手说道:“各位,大家都是冲着我孙子的好事来的,请进屋先喝杯茶。”
有人挪步了,有人还是留了下来,老爷子冲春玉和燕仁达说道:“不是说了不让你们过来,回家去吧。踏踏实实地过你们自己的日子,别再想动什么心思了。”
老爷子这一开口,春玉和燕仁达的面上可就有些不好看了,大概他们没想到,一向站他们一边的老爷子今日怎么站错了队,燕仁达眼珠骨碌了一下,笑道:“岳丈,我们可是诚心来向二哥道喜的,真的没别的意思,三侄子成亲,做大姑的不来,说出去也不好听,听说孩子他大爹一家也不来了,外人知道了,兄弟姐妹五个,有两家没来,总不是什么好事,我们可是诚心为二哥着想的。”
老爷子听了不语,看向曾瑞祥,曾瑞祥把扫把一摆,说道:“到底走不走?今天我豁出去斯文扫地了。”说着就往春玉面前扫去,扬起的灰沙立刻迷了春玉的眼,春玉往后退了几步,桂花立刻扶住了她。
“五毛、桂花,还不带着你们的娘走,还等着让别人看笑话呢。”老爷子对五毛桂花说道。
“爹,娘,咱们走,有什么大不了的,不进就不进,等老子挣了大钱,也给你们做大房子,买地主婆穿的衣服,气死他们去。”二毛挣脱了林福的手,过来拉着春玉要走。
老爷子目送他们一家的离开,没有看一眼曾瑞祥,进去了。
彼时,秋玉和夏玉正围着田氏说话,田氏就算知道了春玉一家来过,秋玉和夏玉也不会让她出去的,除了生一肚子闲气,也不能改变什么。
下午三点半,新娘的嫁妆进门了,外人只是看了个热闹,沈氏和子晴几个扫了一眼,就知道,这嫁妆其实还不如陈氏当时丰厚,克扣了一半值钱的聘礼,正经回礼的嫁妆都是些占地方不值钱的被褥、衣料和小家具,要知道,陈氏家里的条件还不如杨家呢,杨家可是还多要了八十两银子的压箱底礼金。
沈氏心里虽不喜,面上倒是没显露出来,笑着迎了送嫁妆的姻亲,并送上打赏的荷包,这时,新娘也就进门了。
送亲队伍还真是浩大,从不足一岁的奶娃到十七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