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婴儿的漆黑人形站在那里。
“不过……我觉得……她抓你过去,并不是想让你代替她……”
霍明海一阵眩晕:“那……代替谁?”
“她孩子。”
冲出小巷,沐浴在阳光中的霍明海觉得真是活过来了。
手指钻心地疼,被门夹伤的手指正一丝丝地冒着血。
“那老头不是送了你一盒子药吗?上上呗?”
霍明海摸出药盒,忽然想起什么,左翻翻右翻翻,只掏出几枚硬币。
“啊!杜佳骏的那盒名片不见了!”
“是漏在了那栋楼里了吧?不就是盒名片嘛。”楚干将厚脸皮地将硬币收进兜。
“又买豆浆哦?”
“那当然。”
霍明海记得集市深处有一个卖豆浆的摊位,特地找过去,车子停在豆浆铺前,霍明海示意他要买快买,而楚干将居然乖乖地没有动。
“你的钱,在这儿用不到。”楚干将指向标价牌,霍明海仔细一看,眼珠子差点喷了出来。
一杯豆浆一百大洋?开玩笑呢!
“这里的东西好贵啊。”
“鬼市嘛。”
霍明海茫然:“……啥?”
楚干将:“这里用的是……咳,算了,我怕你这把年纪听了受不了。”
霍明海:“笑话!哥才二十好几!”
楚干将:“要算起来,这里的东西是最便宜的了,你想想啊,有种钞票成百上千,七八位数很常见,更有一串零从这边排到那边……对了,你不是有货到付款的嘛,不信你看看收到的是什么钱?”
霍明海语气坚定:“用的是咱们用的钱!”
楚干将:“那是障眼法,只对你有效,我给你破一下,你看看?”
霍明海将信将疑地掏出那叠钱一看,脸青青地捂着小心肝:“我好像有点受不了了……”
再也不愿久留,逃似的顺着来时的路返回,绕过围墙,出了巷子,在第六街道的路牌边上发现了一辆熟悉的车子。
难道他也来了?
“嗨,明海!”
霍明海转过头,正好看到杜佳骏走出巷子。
杜佳骏放下大包小包,揉揉肩,朝霍明海勾勾手。
“干嘛?”霍明海明知故问。
“哼唧。”指指地上的一堆包裹。
“哼唧,哥的手指受伤了!”霍明海故意展示手指给他看。
“有吗?伤哪了?”
“这……咦?”烟熏得手黑漆漆的,涂过药的位置洗出了干净的皮肤,本是伤口的地方居然愈合了,只留下淡淡的疤。
“哎?奇怪了?”手指动了动,一点也不疼,就好像被门夹出的伤口只是一场梦。
“所以嘛……”杜佳骏将包裹塞进霍明海怀里,然后再放一个,又放一个,叠高高,霍明海被压得手一沉。
“唔,好重……”
“小心哦,里面是药罐子呢。”
药罐子?
“一个开药铺……拿蒲扇的老头?”
“对啊。”杜佳骏也给楚干将叠高高。
蒲扇老头的生意火爆,这批包裹里有一半是他的货物。
“华佗的药,可是供不应求呢。”
这名字好像有点耳熟?霍明海还在努力思索,就见杜佳骏扛起一大袋东西,袋子装了很多小包裹,看起来很有分量,实际上轻飘飘,一点也不费劲。
大汗淋漓的霍明海有意见了:“靠,你那堆那么轻啊?”
杜佳骏:“轻是轻,我怕你不敢拿。”
霍明海腰一挺:“有什么不敢拿的?”
杜佳骏:“里面是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