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时边缠斗著,边从五层楼高的校舍顶端落了下来。
「秉烛,结术场!」秉烛听见顒衍大叫起来。
***
轰地一声,顒衍和秉烛周围激起万丈尘沙。
大雨似乎在忌离落下之後,变得更加滂沱了。而且就只下在他们头上,感觉好像拍戏时的雨景一样,几乎要把这小小的中庭淹没。
秉烛不知曾在哪里听过这样的说法,雨水是龙的眼泪,下雨便是龙在哭泣。
虽然这样说起来的话,台湾的龙还真是泪腺丰富的生物,一年有一半以上的时间在嚎啕大哭,另一半则是在啜泣。
秉烛夜话 172
虽然这样说起来的话,台湾的龙还真是泪腺丰富的生物,一年有一半以上的时间在嚎啕大哭,另一半则是在啜泣。
秉烛这才知道顒衍为什麽要先蹲低马步,他被这冲击力撞的向後踉跄了一步,一屁股坐倒在地上。但大概是被阎魔训练有素,即使在这种混乱的情况下,秉烛的身体还是不由自主地动了。
「甲子、丁卯、乙丑、丙申、丁酉、己巳,庚子、辛辰,结!」
秉烛没有符籙,他用阎魔教他的方法,以地上石子做为阙点,结了一个八阙的坚固术场。术场的阙点必以四为倍数,八阙就已经是秉烛目前精守的极限了。
结术场的瞬间他便吃了一惊,方才顒衍画在地面的图腾,随著他的术场结成,竟泛起白色的微光,和空中的阙点连成一气,形成一道无形的密室,将众人全关在其中。
桃惜的身体很快从地面上翻起,秉烛感到气海被人重重一曳,原来是忌离扭动著龙身,撞击到他所设置的阙点。这是他在实战中第一次使用术场,不由得十分惊讶。
「秉烛,你的工作就是撑住术场,在我想办法搞定桃惜前,别让你的术场溃决,让忌离别伤到一般学生,明白吗?」
顒衍用命令的口吻说。但秉烛一下子觉得精神大振,毕竟这是顒衍第一次用对战友的口气对他说话,他用力点了点头。
「我明白了!顒衍老师。但老师打算怎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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顒衍看著握著原子笔,从地上缓缓站起来的桃惜。「我要赌一下。」
「赌一下?」
顒衍看著眼前虎视耽耽的桃惜,搔了搔头说:「嗯,刚才不是说了吗?这孩子之所以被妖鬼的精守寄居这麽久都没事,是因为那副眼镜的缘故。那就表示,如果重新戴上那副眼镜的话,说不定就会回复原状了。」
他退了一步,视线仍旧不离桃惜:「今天早上她来找我的时候,我有看到她把眼镜放在左边燕尾服的口袋里,如果没有意外,现在那副眼镜应该也还在那里。」
秉烛恍然,顒衍又严肃地补充,「不过她现在这个样子,不先把她擒下来的话,恐怕很困难。啧,没办法了。」
秉烛见顒衍蹲低马步,摆出架势。桃惜此时再次回过了身,双眼空洞地执起手中的原子笔,半晌一步踏前,以西洋剑手都难以企及的速度和准确,袭向顒衍的手臂。
顒衍试著用小擒拿手,但速度比之桃惜远远不如,很快就给原子笔一刀划过侧臂,顿时手上多了一道殷红的伤痕。
「老师!」顒衍扶著受伤的手臂後退一步,秉烛忙从後扶住了顒衍。
两人都有些骇然,毕竟桃惜手里的纪念原子笔看起来再普通不过,竟能在芬妮的肚子戳了个洞後,还如此锋利。虽说若贯注足够的精守,寻常纸片皆能轻易伤人,但这没有一定的修行肯定是办不到的,连顒衍都开始怀疑桃惜不止是普通的鬼子了。
「……老师,让我来吧。」秉烛看著顒衍的神色,一步踏前说道。
顒衍犹豫了一下,看了眼秉烛被竟陵削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