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黛因着有气机的关系,反应特别的敏捷,连忙伸起手,一把握住门栓,不过,安方氏显然用了大力气的,那力道震得阿黛虎口一阵发麻。
“安婶子,有许屋里话。安叔的忌日到了,我二姐是来给安叔上香的。”阿黛死命的握着那门栓,好在她在家里一向做惯了粗活,那打渔也是力气活。因此力气并不比安方氏小,那门栓被阿黛抓到手里,安方氏一时也抽动不得。
而此时,安方氏听得阿黛的话,却是突然一愣,这才想起夫君的忌日就在这两日,再想着自夫君亡故以来,她费了多少的心思,受了多少的委屈才将一双儿女拉扯成*人,她容易吗?没想到这眼看着苦日子终于到头了。儿子却又摊上这样的大事,她一张老脸也要丢尽……
想到这里,安方氏心里涌起深深的委屈,竟丢下门栓,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了起来。
而看到安方氏大哭,阿黛却是松了一口气,人心里有憋闷和气都是要发泄的,或冲着别人,就象阿黛一开始预料的那样,又或者却是疼哭一场。
两人来祭拜安大海倒也算是错有错着,勾起了安方氏的伤心事。如此,安方氏痛哭一场,那气也会发泄了一些,一会儿就要好说话的多。
此时一些邻里也叫安方氏的哭声给惊动了,都开门张望。
阿黛连忙道:“安婶子,不管如何。当年安叔是救过我二姐的,让我二姐进屋去给安叔上注香吧。”
几家邻里一听,便也都想起了这几日正是当年安大海故去的日子,晓得安方氏又想起了伤心事,如此。痛哭一场也就不稀奇了。
阿黛趁着安方氏坐在地上大哭的空档,便扯了二姐进屋,然后关了门。
关起门来才好说话。
这时王靛也回过神来,上前一步去扶安方氏,却被她甩开。
王靛今天本着诚垦之意来的,自不会在意,而是一脸诚恳的道:“安婶子,侄女不知什么地方得罪了你,让你要打要杀的,若真是侄女有不对的地方,一会儿你尽管给我说道,只是现在,先让我给安叔上注香。”
王靛说的坦然而诚恳,说实话,这样的王靛安方氏以前还真没见过。这丫头以前对她那也是阴阳怪气的。
“娘,阿靛姐是来给爹上香的,就让她们先上好香再说吧。”巧姐在一边有些无措的道。
“哼哼,我倒要看你一会儿怎么说。”到得这时,安方氏一抹眼泪,拍了拍屁股在巧姐的搀扶下站起身来,转身先头进了屋,巧姐有些惴惴的看了看王家姐妹一眼也跟着进屋。
阿黛和王靛自然也紧随其后。
进了里屋,王靛便拿出瓜果和香烛,先摆好瓜果点心,又点燃一支香,然后鞠躬祭拜。随后退到一边,阿黛也点燃了一支香,祭拜好后擦在香炉里。
到得这时,安家也不得不奉一杯茶,这是礼节。
于是巧姐上茶。
经过这一岔子事情,安方氏之前的怒火也消了不少。
“安婶子,你之前见了侄女为何喊打喊杀?”到得这时,王靛便打开天窗说亮话。
王靛这话又激起了安方氏的怒火:“你还好意思问我啊,我正要找你算账呢,退亲也是你们王家自家提出来的,也不是我逼的,既然退了亲,就该毫无瓜葛,你们凭什么逼我儿做出‘你不订亲我儿就不说亲的誓言’,真是欺人太盛了,你这丫头还有没有一点廉耻了。”
“安婶子,我们两家认识的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在你眼里就是这么一个人?”王靛盯着安方氏问。
“知人知面不知心哪,总之你们王家要给我一个交待。”安方氏仍然愤愤的道。
“安婶子要怎么交待?”王靛反问道。
王靛这一说,安方氏反倒愣住了,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