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啊!不过……他念头一转,也起了心思,很忧伤地叹口气:“冕儿最喜欢额娘,那皇阿玛呢?皇阿玛也好伤心啊!”
“也喜欢阿玛,都喜欢!”弘冕很苦恼地皱了小脸,最终这样说道。
看着年幼的儿子一副发愁的小模样,两个无良的父母相视一眼,都笑了起来。逗着弘冕玩了会儿,胤禛罗罗嗦嗦叮嘱了一大堆,这才放心地去养心殿处理政务。
一回养心殿,胤禛就叫来了苏培盛和现在永寿宫的执事太监小东子。
“皇后今天去永寿宫了?”胤禛翻开一本奏章,提笔蘸了磨好的朱砂。
“回皇上的话,皇后娘娘在您之前不久到永寿宫的,说要与主子单独说话。”小东子如今发达了,是永寿宫里有脸面的奴才,而且他主子又得皇上看重,心里高兴着呢。
“说了什么。”胤禛执笔的手一顿,垂下的眸子里暗光一闪。
小东子没犹豫,老老实实把他听到的重复了一遍,苏培盛越听头越低,生怕皇上迁怒于他们。
胤禛搁了笔,半眯着眼道:“下去吧!”看来皇后也因为册封后宫动起来了,只是想到皇后说的那些话……他挥手扫落了手边的茶盏,脸上冷得可怕。
晚上,胤禛到永寿宫用膳,而且让高无庸搬来了没处理完的折子。
“你怎么又来了?”徽音盖着毯子坐在暖炕上翻着本账目,有些意外地看向来人。
胤禛一听不乐意了,边摘暖帽边走过去,伸出没暖热的手冰了她一把:“嫌弃我怎地?”
高无庸交待完膳食的事儿,捧着折子进来给徽音请安,忙着把那些折子放到书桌上去。见此,某女子皱眉道:“你怎么又把这些东西拿来了?”
胤禛解了外面的大衣裳,坐到炕桌这边:“下午见了几个人,就耽误了,用完膳花不了多大工夫,处理了也好安心。”
“看着就心烦!”徽音扔开手上的账目,搬到皇宫了,这些年她的库房里也积了不少东西,眼下整理整理,该给儿女的就挪出来,默默大了,等下一届选秀要大婚,索性这次一并弄妥了,省得到时候还要折腾一回。
胤禛拾起那账册翻了翻,笑着道:“可是个富的,这些东西我的私库里也未比得上呐!原来你是烦这些个账目,我还当你说我呢!”虽然他知道,那“心烦”说的是他的折子,但是不能承认不是?
说的就是你!
徽音白了这厚脸皮的一眼,懒得再说话了。
诗涵询问着是否传膳,胤禛早就饿了,自然应了。不过片刻,永寿宫里的八个侍女和诗涵端着各色菜肴走了进来,一一放好后乖觉地退了下去。她们是前年默默挑出来换下“歌”字辈四人的,算起来也伺候了一年多了,徽音身边的许多事都知道了,当然不会出什么大的岔子。
徽音照例只用了一点点,胤禛看着忧心,却无可奈何,这些年向来如此,他劝过、说过、哄过,法子也使过,就是没啥用,即使他觉得这里的膳食味道不错,也引不起这女子的食欲。
晚膳后漱口净手,这都是用膳必须的过程,遣退了奴才们,两人分左右坐到暖炕上,胤禛开始批那些剩下的折子,而徽音则拿着个八卦盘在端详,照明用的不是蜡烛,而是一颗会发出白光的石头。
“今儿,皇后来你这儿了?”胤禛手下写着字,随口问道。
“嗯,说了几句话就走了。”徽音没怎么在意地答。这个八卦盘是从宫里挖出来的,不愧是明清两朝的政治中心,确实有些好东西。
“你不生气?”胤禛抬头问,那可是在诅咒她早死呢,他听了转述都气得不行,当面听的时候,只怕语气更差吧!
“生气?”徽音不解,这才偏头看过来,她想了想,笑道:“她的身子比我还要糟,内里虚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