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凶手。
苏子曾出生前的那一天,乔初和常玫刚大吵完,她向往常一样,走进了浴室,用着那块香皂。可是等到常玫听见浴室里的动静时,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是她杀死了乔初。在乔初死去的那阵日子里,常玫几乎每天和身旁的人,说着这样的话。日子久了,连她自己也以为是她有意害死了乔初。
常玫叫了佣人过来,抹净了茶水,起身去换身衣服,等待苏庆长回来,她就像是个间歇发作的精神病人,满嘴的胡话,可是苏子曾知道,她说的是真话。
对于常玫这些年来的恨意,被一股伤感所代替了,苏子曾觉得,乔初并不想让她去恨常玫。因为在常玫诉说着时,挂在了脖颈里的那块“红之恋”,在发暖。
不是满含恨意的火热,也不是动人心魄的滚烫,而是更加一种源源不断的,像是听着好友诉说悲伤的暖。
乔初已经表达了她的想法,苏子曾闭上了眼,坐在了露台上,迎着吹面而来的春风,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放松。
多年以来,苏子曾印象中的苏家大宅,都是笼罩在了常玫母女的影下。现在常池离开了,常玫也说出了一切。那些强加在苏子曾思想里的仇恨,开始一点点瓦解。
或许这才是乔初在赐给她第二次生命的真正意义,她不想让她的女儿背负了太多的仇恨。
在言无徐找来那个老佣人时,苏子曾潜意识里,就将常玫当做了杀人凶手,其他书友正在看:。所以在无意识中,她和言无徐站在了同一条战线上,对于假冒婴孩的事情,对于苏氏被大举洗牌的事情,她全都听之任之。
“我究竟在做什么?”苏子曾站了起来,临着露台,看着面目全非的苏家花园。
婴孩的哭声,从楼上传来,言无徐的怒骂声和奶妈哄孩子的声音。
楼上越来越嘈杂,撕扯着越渐临近的夜晚的�唬�晕扌毂呗钭牛�咄�成匣�抛薄K�缓昧艘路�螅�团ぐ谧抛呦铝寺トィ�灰换岫��拖�г诹怂占业拇竺趴凇�
苏子曾走到了婴孩的房门外,这个陌生的“弟弟”长大了不少,委屈的奶妈正在哄劝着孩童。
“你是他的亲生母亲?”苏子曾询问着。
奶妈被吓了一跳,看到是苏子曾后,才松了口气。
“我不是,大小姐,您知道的,夫人不让我这么说。”奶妈是个地道的乡下人,说话时,还带着很浓重的乡音。
“她出去了,不碍事的,”苏子曾走到了一边,看着被喂养的白白胖胖的婴孩。
“大小姐,”奶妈似有什么话要说,又不敢说出口,这个老实的乡下妇女,最后还是忍不住求出了口。
“我求求您,让我带着孩子走吧,”奶妈哄睡了小孩,突然跪在了地上给苏子曾磕起了头来。
“?!”苏子曾被她这个动作吓住了。
“再在苏家呆下去。小孩和我都活不了下去了,”奶妈哆嗦着,拉起了自己还有睡在了婴儿床上孩童的衣袖。
孩童娇嫩的皮肤和妇人干燥的肌肤上,密爬着大小不一的香烟痕还有乌青的伤痕,触目惊心,。
“无徐?是无徐做的!”苏子曾站在了布置得很是温馨的婴孩房。看着的却是世间最残酷的一面。
“我是粗人,挨些苦头还没有关系,可是孩子不同。他还小,经不起折腾。当初是我被钱迷昏了眼,才会将孩子抱到了苏家来。大小姐。你行行好,让他们偷偷地放我出去。我带着孩子和孩子他爸,一起去南方打工,一辈子都不回莫城了。”奶妈不住地对苏子曾磕着头,不停地,像苏子曾是救苦救难的菩萨般。
奶妈已经好几次想将孩子带走,这阵子,夫人的情绪好也罢。不好也罢,都要拿她们母子俩撒气,又都是在别人看不到的暗处。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