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石庄,现在看来这青石庄的确是好运,这彭大户一死,那皮草生意估计又会是他们的囊中之物了,你的小册子上又可以多添一笔。”
师爷大窘,讷讷道:“可这青石庄确有可疑之处。”
谁人没有犯过错误,再说师爷不过是多疑了点,也没做什么,江云飞这样一想,轻轻吐出一口气,叹道:“罢了,这也不能怪你,本官初闻此事的时候,心里也是有所怀疑的。”
师爷没有却没有松一口气的感觉,定了定神,便又问道:“大人,学生心中有一疑问,实在不吐不快,请大人恕罪。”
江云飞淡淡道:“你想问,那天青石庄的人跟本官说了什么,或者干脆说吧,本官能如此迅速侦破此案,是不是因为受了他人的指点。”
心中所想被通判大人这样点出来,师爷顿时有些惶恐起来,低声道:“学生不敢。”
“敢作敢当才是真男儿。”江云飞轻笑一声,“师爷是个聪明人,不过还欠缺一点胆子。”
被江云飞那么一激,师爷挺了挺腰杆,抿了抿嘴后道:“学生知错。”
江云飞严肃起来:“你猜的没错,本官是受了他人的提点才能如此迅速侦破此案的,平洲百姓的赞誉,哼!本官实在不敢居功。”
尽管早就猜到几分,可当通判大人亲口说出来的时候,师爷还是掩饰不住惊讶的表情,半晌才喃喃:“他们是如何得知的?”
案情如此明了,这显然不是谁能事先谋划的,谁能想到彭大户竟然在一怒之下打死亲生女儿又掐死丫鬟灭口,最后还狠心扒光女儿的衣服抛尸。
江云飞淡淡道:“实际聪明人多的是,史书上很多断案如神的推官,仅凭蛛丝马迹就能将案情推断的一清二楚如亲临其境,青石庄能在短时间内成为这南疆数一数二的大商贾,手下定不缺能人异士。”
师爷还是很不解:“若是如此,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他们为何一开始不名言,也好博得一个好名声。”
江云飞想到了当年赤峰县龙虎兄弟的案子,其实他说什么能人异士不过手顺口说出来的搪塞师爷的,他心中想的是只怕这个姑娘半夜上别人家遛弯的习惯还没有改得过来。
想到当年的事,江云飞心中又事一阵叹息,到底还是年少啊,因此他反问师爷:“若是有个人突然跑来告诉你彭小姐是被他亲生父亲所杀,你第一个反应会是怎样?”
师爷愣了一下,顿时有些了悟,不过还是道:“纵使一开始不相信,只要那人说得有道理,自能取信于人。”
江云飞轻笑起来,笑声里带着浓浓的嘲讽,“是啊,本来是想要提供破案线索的,结果没得到半声感谢不说,先被审问了一番,将八辈子的底细都得兜出来,碰到个清官能将案子理清还好,也许也能得个官府什么奖赏比如一个破牌匾。万一不幸碰上个糊涂或者贪婪的昏官,借机敲诈彭大户一笔,反而将告密者打入死囚牢,人家向谁喊冤去?”
师爷错愕的看着通判大人满脸嘲笑的样子,他有种感觉着通判大人好像不是在笑他,而是在笑自己。
回过神来的师爷仔细思量了一下通判大人的话,最终不得不承认,通判大人说的对。而且能得知这种秘事的除了头脑缜密的智者,还有一些像阿猛和辛巴一样入夜之后还在街上游荡的闲汉,本身就不干净,谁敢上衙门,又或者是彭家那晚听到动静的下人,就算揭发了自家主人,这奴告主也不会有好下场。
然而转念一想,他脱口道:“这个青石庄的人之所以如此幸运,该不是整日派人打探对手辛秘,然而揭发出来置对手于死地,好从中获利吧?”
此言一出,师爷就后悔了,脸有些红,这话说出来岂不是有中了通判大人先前之言,本来是来举报罪恶的,结果却成了别有用心,这回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