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脸上惊讶之色已消,听他来问,便背转脸去,不再看他,只点了点头。隔了片刻,他又回过身来向孟公子了一会,说道:“在阁下刚才落下之时,我见你那抓机关暗器的身手,实在快的惊人,当时只见你两手不停的变动方位,却看不清,同时,就有许许多的暗器接连掉下。你们中原有句话说“盛名之下,其实难副”么,而刚才我见你‘无名公子’一显身手,那却是盛名之下,名副其实了。”他说这话时,依就的语音不正,面上却带有三分钦佩之意。他冷笑一声,转头问那老人道:“糟老头儿,你前日与我相争之时,口中之言不是极为自负的么,刚才这‘无名公子’在落地之时,他那手抓暗器的迅速,可是你能比的?”他这话显是对那老人有讥诮之意。
那老人一听,也很没好气地哼了一声,看向孟公子道:“老子也料不到他有如此好的本领,难怪他那日从林顶飞身而来,林中机关发射起来,却射他不死。”他说着向那少年也瞪了一眼,道:“方才在他落地之时,他那快捷的接器手法,你不也是看得呆了么,这时怎还好意思来这般说我?”那少年又是冷冷一笑,便不去理他了。他往孟公子身上穿的那寒蚕宝衣看去,道:“此物为我宫之宝,为家师遗下,此时既穿在公子身上,想来是我宫中皮公所借与你?”孟公子知道眼前这少年与己渊源甚深,对他已不禁生有好感,应了声是。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一百二四章 阵中旖旎
孟公子向那少年道:“这阵中危机重重,还是早些出去为妙。”那少听了,面现迟疑之色,道:“如何出阵?”那老人也向孟公子道:“你既能入得阵来,那自然可以出去,只不知我们如何出阵?”孟公子疑目望那老人,道:“我现在该称老人家你什么好呢?是直叫你为老人家,还是大和尚?”老人道:“老子自被关入此阵之中的那一天起,便不是了和尚了。说老子是老人,那固然是老人。咳,你爱怎么叫便怎么叫吧,只不知道你可有办法将我弄出去。”
孟公子心下琢磨起来,这老人既被关在此阵之中近二十年,当年定是犯了极大的罪恶,不然何以至此。只是不知如今他又是何心意,是已然知错而幡然悔悟了呢,还是因这二十来年的禁锢,而至性子更为乖戾,异于常人了。
孟公子有心抽绪清楚,便说道:“那我就称你为老人家吧。老人家,不知当年你因何被关在此阵之中?”只见那老人面色之上,顿时愤意极浓,似在追思往事。他隔了一会方道:“前日我不是跟你说过的么,老子当年是犯下了大事,要不然怎会被关在此处。”孟公子追问道:“犯何大事?”老人望着密林叶出神片刻,忽然嘿嘿笑了起来,道:“多了,多了!”孟公子试问道:“烧杀抢夺?”老人先是一怔,明白过来,回思当年豪情壮志,不禁泛起得意的笑意,道:“烧杀抢夺不在话下。”孟公子心中微恼,又问道:“那****掳掠呢?”老人道:“反正什么恶事我都干过,就是没有****这么个罪名?”孟公子不语,带不解之意,眼望于他。老人看了他一眼,哈哈笑道:“这跟老子所练的武功有关,要戒****的,不然我一万恶之人,又偏忌它‘****’二字做甚?”
直到此时,孟公子方打定了主意,这人是万万救不得的,若放他出阵,往后在江湖中,这人定然又是一大祸害。他走近那少年跟前,微笑道:“我带你出阵。”说着将身子的天蚕宝衣脱了下来,递了过去,又道:“贵教之物,完壁归还。”那少年神色冷淡,看了他半晌,却不接过,道:“你能带我出阵?”孟公子当即点头作答。那少年道:“你能从机关无数的林顶到得此处,可见你有过人之处,但你若身不着此物,不知你还能进得来,抑或出得去么?”孟公子又不作声,依就是点头作答。那少年迟疑地看着他一会,便欲去接。
也正在这时,他尚未将天蚕宝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