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我想做为大姐、坐金交椅,会给足我老爸借口,让他用枪轰掉我半边脑袋。”拍掉贺静送来的媚笑,噗哧一声,气氛缓和下来。
“啁!”突地,贺静张口大叫。
沂芹睨她一眼,灌口水。“牙齿痛啊!”
“记不记得你说你在铜镜里,看见一个智障儿童,会不会……就是他……”
贺静的话让沂芹怔愣住,她拼命在脑海里搜寻铜镜里的身影……她完全记不起那个男孩的脸。
会是他吗?那个在她身上留下眼泪鼻涕的大男孩?
转头看向窗外,茵绿的草地上让夕阳染出金黄,当时,他在看些什么?
黄色法拉利跑车在街上飞驰而过,漂亮的流线形车体就像它的主人,让路人眼睛一亮。
红灯,沂芹停下车子,手指在方向盘上随着音乐节奏轻敲,心情是愉快的。
刚刚结束一个烦人的Case,一个大家认为成功机率不大的案子,终于在她手中敲定。
再一次,她的能力被认定;再一次,她不是因为方应龙女儿的身份受到注目。
方应龙是台湾电子业的龙头老大,早年在台湾经济奇迹时期,创下品牌名号,这几年历经多次经济危机,在市场上脚步反倒站得更稳。
方沂芹从小就好胜,她痛恨别人说她是衔金汤匙出生的娇娇女,她一路认真努力往上窜,就如广告辞上说的——她从不在后面追赶别人的成就,因为她要跑在最前头。
国小二年级,有个女同学笑她没有母亲,沂芹气得拿剪刀把同学的一边辫子剪掉,让对方家长状告到校长那边。
当着父亲、校长、老师和对方家长面前,她没半分恐惧,昂着头,朗声说:“她可以笑我功课不好、笑我不听老师的话,但是她不能笑我没有妈妈,没有妈妈不是我的错。”
这几句话说得对方家长汗颜,原本高张的怒涛消弭无踪。低着头,几声抱歉,匆促带着女儿走出校长室。
原告败诉,提心吊胆的老师露出微笑,校长也松口气对方应龙说:“将来,你女儿绝不是简单人物。”
果真,方沂芹一点都不简单。
大学毕业后,她和一批生力军考进自家的应龙电子,连连的业绩胜仗,将她的职位直直往上拉升,她凭借的是实力,不是身份背景。
车子滑行至高级社区,这里是她大学同学杨臻的家。
杨臻和她定两种截然不同典型的女人,她恬淡安静,事事缺乏竞争心,对人际关系不太热衷,只是安适地做自己。
很怀疑,沂芹怎会和这样子的人成为知己,也许是互补吧,她总在杨臻身上,看见自己的缺点与不足。
杨臻大学没毕业就嫁给萧喻,小孩六岁。萧喻性格不错,温和善良,但是以男人来讲,他的性格稍嫌软弱,再加上他有个强势姐姐萧音,平时还好,若是她在外面心情、工作不顺利,就会跳到家里,专挑杨臻的碴,整得全家不安宁。
关于强势的萧大姐事迹,沂芹听过很多,让她深刻了解到,婚姻绝不是两个有情男女的事情。
一个嫁不掉的变态大姑,就能让你的婚姻濒临危机,更别说美丽的外遇、聪慧的职场伙伴、和特种行业里面的妖娇姑娘。
照这样一路数下来,婚姻的失败率比百分之百低不到哪里。
所以,方沂芹乐意和男人们调情、乐意卖弄风骚,但是结婚——免谈!
车子停下打开车门,抱起买给小男孩的礼物,沂芹踩着高跟鞋,优雅地按两下电铃。
自从结婚后,杨臻即少出门,沂芹很难想象,一个人能在同一个框框内,连续待上二十四小时。
菲佣来应门,沂芹走过庭院,在离客厅还有两公尺处,就听见萧音尖锐的